骆瀚月抿嘴莞尔一笑,突然想起什么,拱手道:“太子殿下,我还真有一事相求。”他把事情说了出来。
公仲嘉茂立刻答应下来:“等吃完饭,我让任深去安排。”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吃饱后骆瀚月向公仲嘉茂告辞,公仲嘉茂也没有挽留他。
回到临时仵作房,他们五人都在屋内,夏飞乾看到他回来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骆瀚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看向王微冲:“王侍卫,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王微冲挠挠后脑勺,看了夏飞乾一眼说道:“我们在隔壁院子的湖边发现了一片草被压折的痕迹,沿着走过的痕迹走到小路上,痕迹就再也不见了。”
骆瀚月点点头,又看向田崇和康同安,田崇说道:“我们问了每一个绣女,没有人知道张秋柔和乔颖儿为什么突然离开。乔颖儿没有对食,好友都是绣女,案发时她们都在绣房待着,有人可以证明。我们又去搜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从乔颖儿的枕头里摸到了异物感,割开枕头发现一个特别精美的发簪,屋里的人都说没有见过这个发簪,下官就带回来了。”
说着,田崇拿出一支白玉簪子递给骆瀚月。
骆瀚月拿在手中细细看着,这支玉簪雪亮剔透,簪头被雕刻成含苞待放的玉兰花,玉色中隐隐约约透着几丝奶白色,更显娇巧,几条流苏垂下,随着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确实不是一个普通的绣女能买得到的东西。”骆瀚月轻皱眉头。
他把簪子小心地收好,等出去以后找个懂行的人看一看。
他又看向冯璟宇,冯璟宇面有愧色:“若非骆少卿提醒,下官可能就错过证据了。乔颖儿生前未被人捆绑过,却被人踢打过,只是痕迹很浅,仅凭肉眼很难看出来,下官用糟醋洗敷全身,把她抬到露天处,对着太阳光用新油过的雨伞观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了伤口,实在是惭愧。”
骆瀚月安慰道:“冯仵作不必介意,每个人都会有疏忽的时候。”
骆瀚月沉思起来,想了一会儿说道:“假如凶手是乔颖儿,那她最少还有一个帮凶,那个帮凶是谁呢?他们又为什么要杀死张秋柔呢?难道是张秋柔发现了什么?”
夏飞乾插嘴道:“会不会是胡航移情别恋,喜欢上了乔颖儿?”
骆瀚月摇了摇头:“我看胡航说起张秋柔死去时的表情和眼泪不似作伪,他应该是真心喜欢张秋柔的。”
众人一时陷入沉思。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打断了他们的思路,王微冲问道:“谁啊?”
一个轻柔的女声说道:“奴婢来找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