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穆无奈道:“二公子、夏公子万事小心。”
“好。”大理寺和侯府安排妥当,他们放心地出了城。
恒水县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第二日辰时二刻他们方才到达恒水县。
马车悠悠地走在街道上,骆瀚月掀起布帘说道:“我们找一户人家问问翡翠楼在哪里。”
夏飞乾回头笑道:“放心,我知道。”
路边有一家面馆,夏飞乾停下马车过去敲门:“有人在吗?怎么天还没黑就关门了?”
敲了好一阵才有人过来开门,是一个约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双眼通红地看着夏飞乾:“今日不营业,你去别家吃吧。”
夏飞乾忙道:“大哥,我们是想向你打听一下翡翠楼在哪里?”
中年汉子“哦”了一声,指着大路说道:“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
“咣当——”屋里突然响起凳子摔倒的声音。
中年汉子的脸色大变,转身跑回屋内,夏飞乾摸了摸鼻子,好奇地跟着走了进去。
面馆后边的屋子里,一个中年妇人正吊在房梁上,一个凳子摔在她的脚旁,中年汉子抱住她的大腿把她从绳子上弄了下来,哽咽道:“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中年妇人顺过气,大哭起来:“豆儿走了,凶手也找不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你就让我死吧!”
“那我们都别活了,你们都不在了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中年汉子说着站起身就要把凳子再摆回绳子的下方,中年妇人匆忙阻止,两个人纠缠起来。
“咳咳。”一声轻咳打断了他们两个人,他们才注意到房间内还站着一个人。
夏飞乾疑惑地问道:“大哥大姐,听你们刚才所言,是你们的孩子被人杀害了吗?”
中年妇人哭诉道:“正是,杀人凶手至今找不到,赵县令那个狗官说豆儿是自己摔死的草草结案,我苦命的孩儿啊!”
“害死令郎的凶手还未找到,你们怎么可以轻易地放弃生命呢,大仇未报到了九泉之下你们如何向令郎交代?”夏飞乾露出义正言辞的模样,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这不应该是骆瀚月才能说出的话吗?自己这是怎么了?
中年汉子叹息一声:“豆儿是我们唯一的女儿,长得分外好看,十几日前她在外出买面粉的路上失踪,我们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第二日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把豆儿的尸体扔到了我们家门口,当时豆儿衣衫不整,身上遍布……”后边的话中年汉子说不下去了,捂着脸痛哭起来。
中年妇人的脸上流淌着串串泪珠:“我们报了官,赵县令让仵作查验一番,说豆儿是自己摔死的,至于身上的痕迹是与人私通所致,我们多次去县衙敲鼓,赵县令那个狗官不闻不问,我们要去凌嘉城告御状,被赵县令派人拦截,警告我们再闹下去连我们在老家的爹和娘亲都会没命,我们只得忍气吞声,可怜的豆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你们放心,这件案子既然让我们遇到,我们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