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笑呵呵地走过来,经过闫震身边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走到侯府门前,骆瀚月对着赵彦叮嘱再三。
赵彦摆摆手:“二公子,属下知道,你不就是不想让老爷和夫人他们担心嘛,属下可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你就放心吧。”
骆瀚月腹诽,就是你才让人放心不下啊。
回到府中,他先去换下衣服,又洗了一个澡,确定身上没有一点血腥味,方才放心地来到膳厅。
朱静婉看到他询问道:“飞乾还没有回来吗?”
骆瀚月点点头,眉间也带着忧思:“还未回来,胡林古村距凌嘉城路途较远,快马加鞭的话最少也要三日时间。”
“嗯,”朱静婉点点头,关切地看着骆瀚月,“大理寺的公务实在是太多了,你们两个人自从去了大理寺经常各地跑,我难免担心,你们在外要多注意休息,也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娘亲,放心吧。”骆瀚月抿嘴莞尔一笑,眼底里浮起淡淡的笑意。
吃完饭,骆瀚月拱手打算离开,骆在全突然开口:“月儿,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是。”骆瀚月答应一声,心里直打鼓,难道赵彦那个大嘴巴还是说了出来?
关上房门,骆在全问道:“你今日回府的路途中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骆瀚月抿紧薄唇,要不要说实话呢?
骆在全不紧不慢地说道:“看你的模样,刚回来就去洗漱换衣服了吧?赵彦回来也洗了一个澡,你们今日回来也比平时迟了半刻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刚才不说是不想你娘亲担心,如今就我们两个人,你遇到什么麻烦就说出来,爹自有办法解决。”
骆瀚月笑了笑:“爹,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他把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骆在全听完赞许地笑了:“你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好,闫震只是一把刀,一把被人拿来利用的刀,有勇无谋不足为惧,你真正的对手是那个隐藏在幕后的老狐狸元德泽,元德泽以为自己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竟然敢对老子的儿子下手,你放心,接下来的几日他都没有空去想法子对付你了。”
“是。”骆瀚月勾唇微微一笑,有爹给自己撑腰的感觉真好。
第二日早朝时,元德泽先发制人向圣上公仲邦哭诉骆瀚月无凭无据抓了元晓海,王朗为骆瀚月担保,骆瀚月保证两日内必查出真凶。
正午时分,翰林院的几个学士偷跑出去喝花酒,与城内赤炎营的几个兵士发生矛盾打了起来,事情越闹越大,在元德泽得到消息的时候巡防营已经把人都抓了起来。
元德泽猜到是谁动的手脚,气得牙痒痒,却也没有真凭实据,只得想办法去巡防营要人,巡防营不比别处,想从他们那里要人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是闹到圣上面前,他身为翰林院掌院免不了被圣上责罚。
这些事情骆瀚月并不知道,他正在犯愁如何让元晓海主动承认自己就是凶手,沉思一上午之后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