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骆瀚月的脸色大变,“王大人,案件不清不能如此草率,能否请你向刑部求情宽限几日?”
王朗点点头:“我尽力为你们争取时间,四日吧,四日内你必须破了这两件案子,再拖下去,就是我也没有办法了。”
“好,多谢王大人。”骆瀚月感激地看着王朗。
“时间紧迫,你们尽管放手去做吧,万事有我。”王朗捋着花白的胡须,赞许地看着骆瀚月和夏飞乾拱手离开,还正少年啊,这两个少年意气风发、一身热血未曾饮冰的模样,和自己年轻时候真像啊,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他们的这份赤子之心。
骆瀚月叫上王微冲、田崇、康同安还有几个衙役一起离开大理寺。
走到门口,他转头看向夏飞乾,还未开口,夏飞乾笑着说道:“我明白,分头行动对吗?你对凌嘉城的这些铺子比我熟悉,我去胡林古村。”
胡林古村距离凌嘉城有些远,骆瀚月对着夏飞乾叮嘱一二,夏飞乾眯起桃花眼笑得肆意:“放心,我一定会如期回来。”
说完他叫上王微冲,带着几个衙役离开。
骆瀚月看着夏飞乾远去的背影沉思片刻,返回大理寺找到画像师,画像师在他的描述下很快画好。
他拿起画像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有七、八分相像。
他把画像交给康同安,吩咐道:“你带着画像去仰天山,询问十几日前有没有人在仰天山见过他。”
“是,大人。”康同安答应一声,立刻出发。
骆瀚月与田崇分别带着几个衙役去了两家成衣铺。
王家成衣铺的王掌柜刚送走骆府中人,正笑呵呵地站在门口,又是一笔大单啊,他转头看到一群身穿大理寺官服的人走来,当先一人格外熟悉。
他笑呵呵地迎上前去:“骆大人,好久没见你过来了,你府中的人刚刚离开,听说你当上了大理寺少卿,恭喜啊,今日有空吗?草民给你量体做几件衣服。”
骆瀚月拱手笑道:“掌柜的,我今日不是来做衣服的,是想问你一件事情,你们店给翰林院掌院学士家做衣服吗?”
王掌柜摇了摇头:“草民并未在这家做过衣服,骆大人可以去西街的张家成衣铺问问,兴许他们家做过呢。”
“好,多谢掌柜的,叨扰了。”骆瀚月说着转身离开。
张家成衣铺是三家中距离元第最远的成衣铺,骆瀚月一开始认为他家的可能性最低,谁承想元第就是一直在他家做衣服。
“元第自然是在草民的店铺做衣服,草民家的衣服每一件都用最上等的布料,服务也是最好的,那些达官显贵都喜欢来这里量体裁衣呢。”张掌柜自豪地说道。
骆瀚月接过衙役手中的包袱,拿出折叠好的那件染血长袍说道:“我一看这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就猜到是你们家做的,看来是真的啊。”
衣服未展开,看不到里侧的血迹,张掌柜看了几眼自信地说道:“这是为元公子做的衣服,草民记得很清楚,是草民亲自带着裁缝上门给他测量的身形,全凌嘉城只此一件。”
骆瀚月又问道:“是哪位元公子呢?”
“就是元第的大公子元晓海,你看这滚边刺绣的金线,还是草民专程从域外进来的,全凌嘉城草民家独有。”张掌柜笑得得意。
骆瀚月点点头,让衙役拿着写好的口供让张掌柜画押。
张掌柜照做,疑惑地问道:“大人要调查的案子与元公子有关?”
骆瀚月没有多说什么,提醒道:“我今日来找你的事情切记保密,泄露出去以共犯罪论处。”
张掌柜忙发誓:“大人放心,草民绝不会说出去。”
骆瀚月带着衙役快步往大理寺赶,如今有了这些证据,可以抓元晓海回大理寺审问了。
一声马的长嘶唤回骆瀚月的思绪,他抬起头,只见三匹骏马疾驰而来,路边的小摊贩和行人纷纷躲避,被弄得人仰马翻。
当先那匹骏马直冲他而来,马背上的人冷冷地看着他,马蹄起落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飞快侧身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