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仲邦恼怒了很久,最后没有办法找了一个大臣的女儿赐封为长宁公主,让其代为和亲。
时间飞逝,在合过八字、商定好和亲相关事宜后,丽罗国的使团也要离京了,离京前公仲邦盛情款待他们。
因着常乐和越侯的事情,公仲邦最近与静皇贵妃和太子的关系不怎么好,每日留宿在皇后宫中,静皇贵妃和太子时时小心行事。
为了缓和关系,静皇贵妃听从宫女丽希的建议,向圣上提议宫宴时让卢飞白来登台唱戏。
公仲邦想起卢飞白那优美的唱腔点头答应下来,难得地夸赞了一句:“静妃受累操心了,越侯和常乐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和太子,最近冷落你让你受委屈了。”
静皇贵妃的心中一喜,皇帝终于松口了,忙跪下道:“臣妾不苦,是臣妾没有教导好子女及二弟,让陛下因他们多加操劳,臣妾真是罪该万死。”
公仲邦摆摆手:“起来吧,你能有这个心就好,这次的宴席你就跟着皇后一起参加吧。”
“多谢陛下恩典。”静皇贵妃妊敛一礼,脸上露出了笑容,圣上这样做代表不会再因为越侯和常乐的事情迁怒于他们了,太子之位也保住了。
转眼间到了宴席开始的那天。
动人的舞蹈刚刚结束,卢飞白上台唱戏,他唱的是《单刀会》,讲述三国时关羽单刀赴鲁肃所设宴会,最终安全返回的故事。
卢飞白的唱腔细腻,清脆悦耳,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单刀会》很快唱到第四折,关羽行至江中,慷慨高歌。
卢飞白手袖翩飞,身形晃动,渐渐靠近公仲邦的位置。
眼看距离近了,他的眼神变得凌厉,高喊一声:“昏君去死!”他拿着一直挥舞的宝剑向公仲邦刺去。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得愣在当场,眼看那把剑就要刺入公仲邦的胸口,一个酒杯远远地掷来,“当啷”一声打在了剑刃处。
只可惜出手匆忙又离得远后力不足,只是让剑偏了一下方向,仍是刺入了公仲邦的腹部。
骆在全扔出酒杯的同时飞奔而来,与反应过来的王括一起制服了卢飞白。
“太医,快宣太医!”太子捂着公仲邦的伤口,怒喝道。
大殿上乱作一团,公仲邦两耳嗡嗡地什么都听不见,他感觉身体的温度随着血液的流失逐渐降低,他撑起最后的力气抬起头狠狠地瞪向傻愣着的静皇贵妃,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他指着静皇贵妃,用尽力气喊道:“你这个毒妇,你是想谋害朕吗?”
这时一个笑盈盈的声音响起:“有趣,真有趣,宁裕国的这场宴会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不好,太子心中微惊,忘记他了,让他看到宁裕国这些丑事,恐怕会让丽罗国小瞧了他们。
他很快冷静下来,转身笑道:“这只是一件小事,耶律王子不用在意,来人,将王子带下去休息。”
耶律良北笑吟吟地说道:“这出好戏还没有结束,恐怕本王还不能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