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宏乙在军营的牢房中待着,浑身血淋淋地,辛元良走上前摘下他口中的布条。
骆瀚月深呼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想扑上去杀了他的冲动,一只手伸过来放在了他不知何时攥紧的拳头上。
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他的心慢慢安定下来,幸好有夏飞乾一直陪着自己。
他正色道:“你为什么要给骆帅和骆将下毒?”
钱宏乙不惧地看着他们,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辛元良上前一脚踹到他的身上,怒斥道:“你到底说不说?”
骆瀚月制止了他的举动,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军队报名都要核实个人信息对吗?”
辛元良立刻明白过来:“我带你们去看。”
军队里的文书记载钱宏乙是京城人士,家在西街759号,几人连忙赶去。
西街759号关着门,他们询问周围的人得知西街759号住着一家三口,两年前搬走了。
两年前正是钱宏乙进入军队的时候,骆瀚月又问道:“你知道他们老家是哪里吗?”
邻居老伯沉思良久,摇摇头:“不记得了。”
骆瀚月有些失望,夏飞乾提议道:“要不从钱宏乙的身份查起?为什么幕后之人会选择他去骆帅营里做内奸呢?”
骆瀚月的眼睛一亮:“飞乾说得对,或许他的身份会有什么线索。”
他们又立刻赶去了京兆府,郭缙听闻来意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我一直敬佩骆侯和骆营将的为人,可恨……只要能查清他们的死因,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地尽管告诉我。”
“多谢。”骆瀚月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这些日子他真的受到了很多的帮助,尤其是飞乾,一直陪着他,毫无怨言。
他们来到文书室,里面存放着凌嘉城内所有人的资料,军队文书记载钱宏乙是申德五年二月初三出生,他们找到那一年的记录看起来。
半炷香的时间他们就找到了钱宏乙的资料,看完资料骆瀚月、夏飞乾和辛元良愣在当场。
钱宏乙的爹钱顺是京城安寿堂掌柜,娘亲元喜是虞贵妃身边的宫女,虞贵妃就是安王的亲生母亲。
“难道这次的事情又是安王的手笔?都是我的错……”骆瀚月此刻只觉得满腔悲愤不知从哪里开口,就为了那可笑的党争,就要残害忠良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太子交好,是自己害了爹和大哥,安王真正想对付的人是我……
夏飞乾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不对,不顾辛元良在场,立刻用力地抱住了他:“阿月儿,侯爷和大哥一生勤勤恳恳为国为民,安王此人心狠手辣,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不屑与安王为伍的,安王想要谋权篡位必然会针对不是他阵营的人,你莫要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有他在骆瀚月感觉很安心,骆瀚月擦掉溢出的泪水,心情渐渐平复:“钱宏乙宁死不肯出卖安王是因为他忠心耿耿吗?”
夏飞乾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钱宏乙的老婆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