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瀚月听闻久久不语,夏飞乾心情忐忑,仿佛在等待着自己的宣判。
池塘里的荷叶上,河小乾和池小月相偎在一起,歪着头奇怪地看着岸上的两个人,不解他们在说什么。
过了许久,久到夏飞乾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骆瀚月沉声道:“没想到一向沉迷酒色的常宁王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要立刻进宫禀报圣上。”
“那……那我呢?”夏飞乾不确定地问道。
“你?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有一身侠骨大义,你还是我的好兄弟,”骆瀚月笑着抬手轻轻地捣了他一拳,“等我回来,我们商议明日去找神医的事情。”
既然话已说开,夏飞乾也不想继续隐瞒,坚定地说道:“我之前说得是真的。”
“什么?”骆瀚月疑惑地看着他。
夏飞乾伸出双手抬起他的脸,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阿月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骆瀚月闻言睁大了双眸,脑海中一片空白,还未等他有任何反应,夏飞乾低下头吻上了他的薄唇,带着点试探,带着点小心翼翼。
他的身子一震,想要用力地推开夏飞乾,双手在碰到夏飞乾的胸膛时却停住了,他感受着夏飞乾的心脏砰砰地跳动,与自己的心跳似乎融为了一体,那样火热有力。
夏飞乾见他并不拒绝,心中一喜,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吻毕,他的额头轻轻地抵着骆瀚月的额头,低低地说道:“上穷碧落下黄泉,永生永世我都会陪着你。”
骆瀚月闭了闭眼,平复下心情,再次睁眼时已经恢复了清明,他退后一步说道:“我进宫去找圣上商讨常宁王的事情,你……在家里等我。”说着他坐上马车连夜进了宫。
公仲嘉茂听闻骆瀚月去而复返知道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忙披衣下床让骆瀚月去书房等候。
骆瀚月一进门就跪于地上,把夏飞乾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刑部尚书左青肃等皆是常宁王的人……夏校尉弃暗投明,微臣恳请陛下饶恕他之罪。”
公仲嘉茂震惊地看着骆瀚月:“皇叔,怎么可能!皇叔多年来一直都是听曲看戏、花天酒地,从不插手政事!和先皇的关系也和睦融洽,他……他怎么会谋权篡位?”
若想要谋反的是常宁王,他这么多年韬光养晦城府不可谓不深沉,所有人都错以为他风流懒散、胆小怕事!
“事态紧急,如今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瀚月,”公仲嘉茂面色凝重地从书房的夹层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你拿好。”
骆瀚月疑惑地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半块符佩,它由铜铸雕为虎形。
“这是虎符,可以统领京城外四十里处驻扎的锐丰军,他们驻军有两万多人,你拿好虎符去请他们入京救驾。”
骆瀚月紧紧地抱着那个盒子,知道这个盒子的分量,重重地点头:“微臣明白。”
“我明日安排人监视常宁王府,”公仲嘉茂继续思量着,“如今皇叔在明我们在暗,也不用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