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等指挥者,常宁王已死,这些叛军依然肯听从命令可见那人威望甚高,只是他们首领已死,又行军千里,恐怕叛军早就人心惶惶、疲惫不堪,如果能擒贼先擒王,大喊一声‘常宁王公仲崇已死,朝廷招安,投降者皆可放过’,这些叛军早已不知为何还要打仗,定会投降,剩下的顽固之徒不会多也不足为惧。”骆瀚月缓缓地说道。
听完他的话,付珩忍不住仔细地打量起他,本以为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年轻人,他们这些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人自然瞧不上这些只知道在庙堂瞎指挥的官,没想到他对局势分析得这么透彻,自己倒是轻视了他。
骆瀚月对于付珩对自己另眼相看不甚在意,他在想如果他是指挥者,现如今会在什么地方?
又过了一日,付珩来找骆瀚月商讨何时起兵,说起正事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笑道:“我刚刚在客栈门前看到一个乞丐,他嘴里一直唱着首不成调的十八摸,曲子都唱错了,什么‘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过河小乾,英俊潇洒俊无边,伸手摸过池小月,倾城绝色艳无边……老年听见十八摸,少年之时也经过……’”
骆瀚月听到这里震惊地站了起来,在付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地出了门,付珩愣愣地看着敞开的房门,发生了什么?
骆瀚月这些日子一直窝在房中没有出门,他快步走到客栈门口,门口西侧果然坐着一个乞丐哼着小曲儿。
他慢慢地走过去扔下一个铜板,乞丐抬眼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他乔装打扮了一番,乞丐自然看不出什么。
他笑道:“我给你找个活计如何?不比你日日乞讨要好得多?”
乞丐听到他的声音,眼睛里闪过一抹喜色,站起身行礼道:“多谢贵人,祝你健康如意,好运相伴。”
“跟我走吧。”骆瀚月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转身走回客栈,乞丐紧跟其后。
房间中的付珩还没有想明白,骆瀚月又走了回来,身后跟着那个乞丐。
乞丐关上房门,立马脱下身上那件脏兮兮的外袍,借着盆里的水洗干净脸,眨眨桃花眼笑道:“阿月儿,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你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曲子?”骆瀚月剜了他一眼,一首艳曲非加上……
夏飞乾回敬他一个猥琐至极的笑容,骆瀚月转头不想理他。
付珩看到乞丐的真容,拱手说道:“原来是夏校尉,失敬失敬。”
夏飞乾回礼,笑道:“我跟了玄天教好多天,发现了如今玄天教和叛军都听从前朝公主阮凝竹的话,玄天教的全部刺客杀手和叛军的几个将军都中了造化丸之毒,如果想活命只能跟随阮凝竹谋反,叛军现在是常宁王的谋士吴克宁指挥,还有阮凝竹怀孕了,那几个谋士都觉得常宁王后继有人了,天天很亢奋。”
“阮凝竹怀孕了?”骆瀚月一时愣住了。
“对,不过……”夏飞乾嘿嘿笑道,“我发现阮凝竹和白虎还有一腿,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