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带着人呼呼啦啦的离开了,景夫人站起身却觉得眼前一片眩晕,随即天旋地转。
“娘!”
整个靖安侯瞬间乱成一片。
即便如此,景恒前往岭南的事情已成定局,哪怕阖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愿意他去。
“爹娘妹妹,往小了说我也不可能看怿之自己在那边,往大了说这是事关祁国百姓的大事,与其让皇上派一个不情不愿的人去,不如我主动去。”
靖安侯面色不虞,陛下如今虽已登基五年,可朝中大部分都还是被太后所把持,能用的人极少,前些年齐王殿下在外征战,陛下在朝中举步维艰。
众人皆知岭南地区偏远,物资匮乏,可若是能收入囊中,对陛下而言也是极大的助力。
靖安侯作为保皇党,本就被太后党派所挤压,景恒说的话并无问题,如今,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罢,你去收拾收拾,尽快上路,自己也要小心些,别让我和你娘担心。”靖安侯坐在床边,掖了掖夫人的被子。
“哥,我和爹娘在家等着你,你和瑾川哥哥都要好好的啊。”景卿然红着眼眶。
景恒揉了揉她的脑袋。
陛下既然说了尽快出发,他们便也没有耽搁时间,收拾完东西过了午后景恒便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岭南去了。
许之鱼简短的放了个风便又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小屋子里,高大夫那暂且由师傅照顾。
也幸亏这个宅子够大,大部分的病人都被转移到了这里,官府出钱招了一批穷苦人家的人来这里帮忙。
虽然人不多,可也很大程度上帮他们减轻了些负担。
就连吴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这里。
【宿主,那个吴青又在门口转悠了。】小钱提醒道。
这两天吴青有事没事都来这里转悠两圈,开了门说是来帮忙的,许之鱼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就干脆利索的关上了门。
偏偏这人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一天下来跟吃饭一样顿顿不落打的来敲门。
有点烦人。
“不用理他。”
【哦,宿主你要不要试试用泉水熬药呀?】许之鱼这两天忙的连签到都想不起来,还是它提醒,虽然抽到的东西丝毫用处都没有。
“灵泉熬药?”许之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因为岭南地区的水资源并不是那么匮乏,她住的小院甚至还有一口水井,因此她差点就忘了自己身上还有抽到的灵泉。
系统出品总不能只是一口泉水吧?
只是之前一路上她也没少用,感觉好像除了白了一点也没什么用。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许之鱼这一次用灵泉水熬了药,熬好后她自己先尝了尝...
依旧是那个苦味,许之鱼脸都皱成了褶子,端着熬好的药去了前厅。
昨天那个年轻男人叫郑天赐,他的脸色甚至比昨天又好了一些。
许之鱼端着药来到了他身边,郑父的脸色有些发青,躺在那里似乎随时都要断气的样子,“该喝药了。”
郑天赐抬头,冲着她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