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是安全感,你得让她感到安心知道不?”景恒又开始给明瑾川讲何谓安全感,如果许之鱼在这里,保准要给他颁发一个妇女之友的牌匾。
真不知道一个富家少爷怎么就天天研究姑娘家的心理。
明瑾川虽然有些不解,但他听得认真,总结下来,就是自己没有给之之足够的安全感,让她患得患失了。
景恒说的口干舌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水。
面前的人突然站起身,吓得他刚喝进嘴里的茶直接就喷了出来,明瑾川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自便吧,本王先走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景恒摇了摇头,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这才背着手踱步往外走去。
虽然他刚想去看看怿之这个木头是怎么哄姑娘的,但是想想自己的胳膊腿,还是算了,他打不过。
明瑾川找了一大圈,最后才在白神医那边找到了小姑娘。
她正在给一个病人看诊,身旁站着一个年轻人,正眸光专注的看着她。
好一会,她放下了手,对旁边的年轻人说道,“你爹已经没事了,不过毕竟大病一场,这段时间要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可以带他回家了。”
站在旁边的正是郑天赐,听到许之鱼的话,这些天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绪总算彻底放了下来。
虽然娘没了,可爹还在,这些日子爹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好转,可在没有得到小许大夫的结论之前他总是不安心。
如今,一切都好了。
“太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我爹恐怕就...”这话不止他想说,旁边的其他病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开始说起了感谢的话,许之鱼阻止了两声没人听,便安静的听着他们说。
唇边噙着笑,温和清丽。
郑天赐看着她,突然脸就红了,他支吾着说道,“...小许大夫,这段日子跟着您学了不少东西,以后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跟着您学习?”
当时人手不足,吴青又跑了,许之鱼和师傅两个人根本忙活不过来,便从病人中挑了几个病情轻的,其中有男有女,郑天赐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给她打下手的。
配药他做不来,但是熬药的活却做的很细致,在她给人看诊的时候也会聚精会神的听着,倒是个能静的下来心的。
只是她自己的中医都是个半吊子,也不知道师傅还收不收。
她倒是能教他西医的部分。
她看向郑天赐,“学医是个很漫长的事情,而且会很辛苦的。”
郑天赐双眼亮晶晶的,“我不怕辛苦,我希望我也能像您一样以后能救更多的人。”
他爹娘之前希望他考取功名,可他自己知道自己就不是个念书的料,每日都很痛苦,这次阴差阳错之下,他竟是对治病救人有了想法。
许之鱼表情严肃的看着他,“大夫不仅仅是治病救人这么简单,我问你,如果以后你的仇家身受重伤需要你医治了,你会治他吗。”
“仇家?”郑天赐反问,他不明白,都是仇家了为什么要救。
“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有答案了再来找我。”
许之鱼没有等他在说话,转身离开,一抬头却撞进了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