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响,穆晨两人回过头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地看着那个男人,只是他却没有在意两人的目光只是在不停地喝酒。
穆晨与生哥对视一眼,眼中各自流露出一丝思考,默默地转身继续劈砍木柴,砍柴的同时也陷入不断的思考与想法。
“哎呀”
一声惨叫将穆晨思考的眼神打断,停下手中的动作,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生哥此刻正龇牙咧嘴痛苦地用力揉着自己的膝盖。
“哈哈哈”
“活该,劈柴还走神。”
“木小子你别得意。”
“生哥,别动气,是木头蹦到的你,可不是我,嘿嘿嘿。”
“哼”
两人的这一番言语,也将持续在喝酒的男人思绪拉扯回来,看向他们,摇摇头转身回到屋中。
太阳缓缓的升起,今日山巅上第一次没有了风,不算充足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哎呀!”
“哈哈哈,活该。”
这一次是穆晨的走神,失误引来的一阵痛哼,也伴随着张生嘲讽的笑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这处山巅已经一个月。
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所处的位置,每天的工作就是劈柴,随着体力的增强,体质的改变,每天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而到了夜晚时刻,后半夜两人都会不约而同的醒来,来到哪一处男人挥舞软剑砍树的地方,只为了见识一下闪烁的金芒。
这一个月两人已经熟悉那抹剑芒的凌厉,已经不在像最初见到时的震惊,但眼中的震撼依然存在,他俩坚持着每晚的观看只是为了弄懂一件事,那就是那把软剑是怎么出现的,最后又消失在哪里。
看着消失在山路的男人和三只金毛黑猩,两个人起身向着山巅走去。
“生哥,那把剑到底藏在哪里。”
“木子,我想那是一柄软剑是不是藏在腰间,或者卷曲起来藏在胸口。”
“也许是藏在手臂中。”
猜测男子软剑的位置已经成为两人每天讨论的话题,而往往得到的仍是没有答案。
“生哥,你说源星是不是一直在动,我听娘说,源星是生命之星,那它是不是有着生命,就像邪物一样。”
“不知道,我只知道,天空之大,只有七颗源星,没有束缚,没有危机,没有失去的过程,不像人类一样生命是短暂的,它们如果有生命那也是永生。”
“生哥,我想我娘亲了。”
“木子,你还有我。”
“生哥”
“木子”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没有提起过去那恐怖的记忆,只是两个孩子的眼中都微微泛着泪花。
“嗷,嗷嗷”
“希咧咧”
金毛黑猩的吼叫与麟马嘶吼的声音在山顶响起。
连续的叫声将两人的思绪打断,回头看着不远处传来的方向,两人对视一眼快步向着山顶走去。
来到茅草屋前,那个男人与三只金毛黑猩已经失去了踪影,只留下瘫倒在地,眼神惊恐的麟马不停地发出呜呜声,看到主人的到来,眼中的恐惧慢慢被愤怒所取代,低声呜咽诉说着那三只金毛黑猩的所作所为。
仿佛回应麟马的话语一般远处丛林中传出一阵阵金毛黑猩的怒吼。
听到这一阵吼叫麟马的眼神又是一怔,接着愤怒的神情再次出现。
麟马眼神的灵动,愤怒的表达也引起穆晨两人的好奇,感觉这匹麟马与其他妖兽的不同,仿佛更加充满灵性。
“好了,他们太顽皮只是和你闹着玩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一次偶然的机会,穆晨两人目睹了一次全过程,也只是贪玩的金毛黑猩也想要骑乘麟马,但也不想想它们那强壮的躯体,沉重的体格岂是麟马所能承受的,更何况它们身为妖兽中的王者,身上那独有的气息,也不是普通妖兽所能抗拒的。
安抚好麟马,两人不再过多的话语,转身回到屋中。
又是一晚的不眠夜,穆晨终是没有忍住对娘亲的思念,在被盖中紧紧攥住胸前的佩链不停地抽泣,毕竟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本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经历了痛苦的事件。
张生没有安慰他,因为这是穆晨必须要靠自己度过的路,虽然很痛苦,但没有其他选择,只有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走,别人帮不了,也无法替代。
张生的心中同样有着痛苦,每当摸着失去左臂的伤口时,会有些微的疼痛,也会回想起爹娘的面容,可肉体的痛也及不上心里失去爹娘的痛苦。
一个十岁,一个十三岁,同样经历的孩子,同样失去亲人,同样的在这一晚下定了一个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