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暴躁老父亲哼了一声,“我就给她多报了个钢琴课,她闹脾气呢,想在家里养只狗。”
江海棠还正准备劝劝老哥,养条狗也没什么,总归家里地方大,还有定点的上门保姆,不用多操心,结果暴躁老哥烦躁了好一会儿,“买什么狗好你说?大的还是小的?大的是不是耳朵拉不动?小的……忒没劲。”
江海棠:……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耳朵都发烫。
她站起来在家中客厅来回走了几圈,总觉着心里不踏实,思量几瞬后把书晒好,给老实人发了信息,打车去了青芽那边。
才一进去就听见小朋友哭的声音,江海棠一眼就认出了被前台拿糖哄着的自家小侄女,她走过去,小侄女就扑进她怀里,“小姑姑呜呜呜。”
这回不是假哭,是真哭,黄豆大的金豆豆啪嗒啪嗒往下掉,牙都还没长好,看着可怜极了,“耳朵怎么了,跟姑姑说好不好?”
前台小姐姐欲言又止。
“江小姐,”宋颂是过来接小耳朵的,没成想还看见了江海棠。
公司里的人大多都会叫江海棠的小名,只有宋颂,入职至今,一直喊得是江小姐,从没改过口。
“温总的妈妈又来了,在门口刚好遇到了小耳朵,”宋颂推开会客室的门,“现在她们俩在办公室,温总让我过来先看看耳朵有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江苍耳瞧见小姑姑就不哭了,“可是那个奶奶说话好难听,我只叫她不要说久盈姑姑,告诉她久盈姑姑是好人,她就说久盈姑姑只有侄子,哪里来的侄女,还说就久盈姑姑连自己侄子都不管,不是东西。”
小朋友尚未学会骂人的发音,东西的西字声调念的字正腔圆,更显讽刺。
“然后她就推了我一把。”许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受伤,江苍耳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还拍了拍自己穿得厚嘟嘟的羽绒服,“耳朵穿得厚,摔在了羽绒服上。”
哭只是因为从没被人这样粗暴地对待过,震惊之下又觉委屈,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是大人不对。
骂人就是不对。
“江小姐,我去给你们拿点喝的。”
宋颂也是有眼力的,找了个借口出去,等江海棠把会议室的窗帘全都关上后,脱了小朋友的衣服,确认她没受伤,才把人抱到腿上坐着,“怎么跑这里来了?跟爸爸妈妈说过了吗?”
“风风不给我养狗狗,还给我报了好多好多班,妈妈说会跟风风商量的,我等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