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玉？”

“书玉？”

书玉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记忆中的姐姐一样的乔娘子。

在这个黑暗的环境里，发光的乔娘子是最显眼的存在。

手不停抹着接连不断的泪珠，“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抛弃你的，我不是！”

乔娘子走到书玉的身边，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当然知道，可让书玉去女儿国不是我自作主张的吗？我还希望书玉不要怪我呢，我又怎么会去怪书玉呢！”

书玉现在只感受到了头上的温暖，那些一直萦绕在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我知道姐姐想我能精彩地活一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我才来就没有责怪过姐姐的想法。”

书玉红着眼看着眼前的乔娘子。

“那书玉应该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可是她们顶着你的脸，我就会忍不住去想姐姐你有没有怪我……”

书玉的声音越说越小，直至最后话被吞进口中。

“我又怎么会怪书玉，你我相伴这么多年，早已经超越了血缘的限制，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乔娘子蹲下来和书玉平齐，注视着她的眼睛。

“我们承受的痛苦已经够多了，但是我们不能一直被困在原地，所以不要纠结，大步往前走，以后会很好很好。”

书玉看着乔娘子，“可是……可是……”

你怎么办啊！

乔娘子知道书玉想说什么，“你可不是一个人，你要代我的那一份，把以后的日子过的美好，你可以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写在纸上，然后烧给我，这样我也可以看到了。”

乔娘子和书玉都知道，这样行不通的，乔娘子再也没有机会看见她以后的人生。

“我们还可以尽我们的绵薄之力去帮助那些有困难的女子，女儿国的女子都太苦了，大家都承受过人生的苦难，既然能聚在一起，那就团结一致，把新人生过好。”

书玉郑重地点了点头，“好！”

“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力量，困难经受一世就可以了。”

“那你可要加油啊！”

“快去吧，熊果她们还在等着你，不要她们着急了。”

乔娘子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书玉着急地站起身，朝四周大喊：“姐姐！”

“姐姐！”

也正是因为这样，书玉成功醒过来。

熊果看见她醒了，也正好听见书玉的声音，“还好乔娘子能把你唤醒，不然你就只能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消失。”

书玉也看见了自己那消失地双腿，“谢谢你们！”

“我们走吧。”

消失的双腿不能重新出现，熊果和兔米两个各站一边架起书玉，就以这样的方法带着书玉走完最后的路程。

路的尽头是子母河，三人站在河边，看着里面的女婴魂。

“好多！”

“现在世俗界正处于战乱中，从忘川流入子母河的女婴魂更加多了。”

声音苍老沙哑，其中还匿着一股无奈的哀伤。

“谁！”熊果大惊，以她现在的修为居然没有察觉到一点周围有人的气息。

果然在熊果她们旁边，出现了一个老婆婆，她注视着子母河，眼里透出些许悲伤。

这位老婆婆，头上满是银发，但是却一丝不苟的，一点碎发也没有，她的脸上被岁月留下的痕迹，有一条条如同波浪般的皱纹，在看她拿着法杖的手，也有一些鱼鳞般的皱纹，皮也变硬了，看样子摸起来毛糙的很。

熊果把书玉交给兔米，向老婆婆行了一个晚辈礼，“晚辈熊果见过前辈，不知前辈……”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婆婆打断了。

“你们不必知道我是谁，既然通过秘法来到这里，想投身去子母河，那就直接跳进去吧。”

熊果还想多了解了解，再让书玉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