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响起了女使的声音。
墨兰把梁六郎推开,坐起身来,对着梁六郎问道,“外面是谁在说话?”
梁六郎自然知道是春柯身边的女使银月,可梁六郎不想这些事情破坏了他与墨兰的洞房花烛之夜,于是对着墨兰说道,“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不用理睬。”
可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墨兰起身走出屋子,对着云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在说话?”
云栽见墨兰走了出来,对着墨兰说道,“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外头风大,小心着了凉,不过是不相关的人罢了。”
早在银月闯进院子的时候,云栽便让婆子把银月给扣住了,可那银月力气也是出奇的大,竟挣脱了婆子,来到新房外喊了起来,这才让墨兰给听到了。
墨兰看着被牢牢绑住口中还塞了一团布的银月,示意婆子把银月给解开。
银月被解开后,来到墨兰面前,跪在地上,对你的墨兰说道,“大娘子,我是春小娘院里的女使,我们小娘腹中怀有公子的孩子,如今小娘腹痛难忍,请大娘子开恩,放公子过去看看我们小娘吧。”
此时,梁六郎拿了一件披风披在墨兰的身上,对着银月说道,“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轮得到你来这里撒野,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慢着。”
墨兰出声阻止,对着梁六郎问道,“方才这个女使说的春小娘,是谁?”
梁六郎闪烁其词的对着墨兰说道,“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
墨兰继续追问道,“哦,一个妾室?可方才我还听她说,春小娘腹中怀了官人你的孩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太过复杂,容我以后再慢慢同娘子解释,今日是你我大婚之夜,莫要让这些事坏了我们的好事。”
梁六郎本以为墨兰会发火,谁知,墨兰竟对着梁六郎笑着说道,“既然是官人的孩子,春小娘如今又腹痛难忍,不如我们请了郎中,一同过去看一看吧。”
说罢,墨兰便对一旁的云栽说道,“快去,请个郎中过来,要好的郎中,府里的府医想必是医术不精,要不然春小娘怎么会到现在还腹痛难忍,非要公子过去,去外头给春小娘请个妇科圣手。”
梁六郎没想到墨兰会这样做,他本想同墨兰说让府医过去看看便是,可如今看墨兰这副阵仗,他倒是不敢说话了。
墨兰回到屋里穿戴整齐,不过一会儿,云栽便把郎中给请回来了,墨兰对着云栽说道,“这位女使在外头在了半响,怕是会着凉,你把这位女使带进屋里,给她熬一盅去寒气的汤药。”
银月一听急忙解释道,“大娘子,奴婢无碍,小娘还在等着奴婢回去呢。”
云栽明白墨兰的意思,是不想银月回去给春小娘通风报信,随之应道,“姑娘放心,奴婢最是擅长熬制汤药,奴婢定会好好照顾这位银月姑娘,绝不让她染上风寒。”
随即,墨兰便带了郎中,和梁六郎一起去了春小娘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