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奴婢不知,只是春小娘院里来人禀报,说春小娘难产,大奶奶已经在那边了。”
梁六郎被二人说话声吵醒,拿了一件披风出来给墨兰披上,对着墨兰说道,“你怀着身子,还是不要过去了,免得吓着你。”
墨兰摇摇头,抓住梁六郎的手说道,“官人不知,下人来禀报的时候,说大嫂已经在春柯院里了,且不说春柯生孩子为何难产了才来向我禀报,这三更半夜的,大嫂怎会在那边?我心里不放心,我还是去瞧瞧。”
说罢,墨兰便让云栽给她梳起头发,穿戴整齐。
墨兰要去,梁六郎放心不下墨兰,自然也要跟着去。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墨兰与梁六郎乘着软轿,到了春柯的院子。
到了春柯的院子,还未进屋,便听到春柯传来的惨叫声,墨兰听了心下一紧,在云栽的搀扶下,进了屋内,自古以来,男子不能进产房,梁六郎和墨兰进到正堂,墨兰对着云栽说道,“去把银月叫来,我有话问她。”
云栽进了产房,见到梁家大奶奶也在里面,云栽对着梁家大娘子福了福身子,“奴婢给大奶奶请安。”
随即便听到云栽对着银月说道,“大娘子请银月姑娘到正堂问话。”
梁家大奶奶看了看银月,对着云栽说道,“春柯身边离不开人,六弟妹若是有什么话要问,想必我更清楚些,银月,你在小娘身边好好伺候,我去去就来。”
“大奶奶请。”
“六弟妹和六弟怎么来了?”
墨兰没想到来的是梁家大奶奶,便看向云栽,云栽轻轻摇了摇头,墨兰便明白了。对着梁家大奶奶问道,“大嫂嫂怎么也在这儿?”
梁家大奶奶笑着说道,“春柯是我的表妹,她生孩子,我自然要在身边照顾着的。”
墨兰不愿与她多废话,直接问道,“听说春小娘难产,不知现下如何?郎中可到了?”
梁家大奶奶回答道,“六弟,六弟妹放心,稳婆说是胎位有些不正,刚刚郎中已经诊过脉又扎了一针,想必马上便能平安生产了。”
房内春柯的叫喊声让墨兰有些烦闷,大奶奶在一旁对着墨兰说道,“六弟妹不要担心,女子生产皆是如此,这自古以来,生孩子丧命是常有的事,一切皆由老天做主。”
见墨兰变了脸色,大奶奶用帕子捂着嘴说道,“瞧我这张嘴,浑说什么呢,六弟妹如今也怀着身子,再过五个多月便要生产,别是我吓到六弟妹了。”
“怎么会。”
春柯的叫声一直持续到寅时初,突然之间便没了声响,大奶奶对着里面问道,“可是生了?”
银月走了出来,对着大奶奶说道,“是,是生了。”
大奶奶只顾着高兴,全然没有察觉到银月浑身颤抖着身体,对着银月问道,“是哥儿还是姑娘?”
银月小声回答道,“是,是姑娘。”
“怎么是个姑娘,我去瞧瞧。”大奶奶一边说便一边往里面走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