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回府的路上,马车里。
荣飞燕与春雪主仆二人都不曾讲话,也不曾提及方才看见的事情。
直到晚上洗漱过后,荣飞燕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浮现出白日里看到的那一幕,还有顾庭炀的那个眼神,荣飞燕只觉得心烦意躁的。
她今年已经十七了,出嫁的前一夜她姐姐荣太妃还特意派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导她如何侍奉夫君,可新婚之夜张昀庭并未来新房,而是睡在了书房,直到他离京之前都不曾与她圆房。
想到之前那嬷嬷教导她的那些,再加上白日里看到的,荣飞燕的心里更加的躁动不安,直到天都快亮了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荣飞燕便以身体不适没有去秦大娘子的跟前请安。
昨日出了一层细汗,又被风给吹到了,荣飞燕竟觉得有些起不来身。
春雪拿着热帕子在床前细心给荣飞燕擦着脸,对着荣飞燕说道,“大娘子,奴婢还是给您去请个郎中来看看吧。”
荣飞燕轻轻摇了摇头,对着春雪说道,“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不必劳烦人,若是请了郎中过来,只怕又让祖母与母亲担心。”
春雪丧着个脸说道,“若是老夫人与夫人真的担心大娘子,早就过来看望了……”
直到晚上,荣飞燕喝了一碗白粥之后才稍稍有了些力气,半躺在床上拿着一本话本子在看。
这时,一个女使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荣飞燕说道,“大娘子,门房处送过来一封信。”
春雪对着荣飞燕说道,“定是姑爷给大娘子报平安的。”
说罢,便从女使的手中接过信。
随即眉头便皱了起来,对着荣飞燕说道,“大姑娘,这信上没有落款,若是姑爷寄来的定是有落款的,莫不是什么人胡乱写的,大娘子,奴婢还是把它给扔了吧。”
听见没有落款,荣飞燕顿了顿,对着春雪说道,“拿给我看看。”
春雪把信双手递给了荣飞燕,荣飞燕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红梅盛开,脉脉含情。”下方也没有署名,不知是谁写来的。
春雪皱着眉头说道,“这是哪个登徒子写来的,大娘子,奴婢这就把它给烧了去。”
说罢,春雪便从荣飞燕的手中拿过那封信,拿到外面去烧了去。
荣飞燕面上的神色呆呆的,可心里却是已经乱成了一团,那封信上虽然没有落款,可荣飞燕的心里却是浮现出了顾庭炀昨日的那张脸,心口只觉得噗噗乱跳。
春雪把信给烧了后才进来到荣飞燕的身边,看着荣飞燕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的样子,对着她说道,“大娘子莫要多想,说不定是旁人送错了。”
荣飞燕后背抵着圆形大枕,许久,才对着春雪说道,“你派人去同母亲说,我昨夜梦到官人心中很是不安,明日我想去玉清观给官人祈福。”
春雪有些疑惑的说道,“大娘子前日不是才同夫人去过玉清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