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对着刘贵妃说道,“册立太子是前朝的决策,后宫不得干政,快快退下。”
刘贵妃不顾皇后投来的目光,对着官家说道,“陛下,臣妾有要事启奏。”
看着刘贵妃一再坚持,官家对着刘贵妃说道,“何事?”
刘贵妃回答道,“正如陛下方才所说,册立太子是国之根本,可若是德不配位,那便是朝廷的不幸,陛下,臣妾听说,近来在市井之中有一地痞流氓,常常欺压百姓,可碍于那人的身份地位,被欺压的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不仅如此,还闹出人命官司,可奈何那人自恣「太子是他的表兄」,便是京兆府也不好管,苦主状告无门啊陛下。”
听到刘贵妃所言,几位御史走上前来,对着官家说道,“陛下,天子脚下,汴京城内,竟有如此离奇之事,若刘贵妃所言不虚,陛下定要彻查此事,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另一位御史也出言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为水,君为舟啊陛下。”
皇后娘娘听着刘贵妃所言,从凤座上腾的站了起来,指着对着刘贵妃说道,“一派胡言,陛下还未册立太子,何来「太子是我表哥」这一言论,贵妃莫不是因为陛下要册立桓王为太子所以才出言陷害?”
皇后娘娘一句话,便把此事变成了后妃为了争夺太子之位而陷害桓王。
刘贵妃看了看顾庭婷,对着官家继续说道,“敢问陛下,皇后娘娘是为了何事为顾家三姑娘请封为端蕙县主?”
“放肆,你一介后妃,陛下与本宫的事情也是你能置喙的”
刘贵妃挺直了腰杆跪在地上,对着官家说道,“陛下,具臣妾所知,在外口放狂言的人便是沈家原本的姻亲邹家,是沈国舅的侄儿,因着邹大娘子的功劳陛下与皇后娘娘重赏了邹家,可邹大娘子的侄儿邹文俊却是个混账东西,在外欺压百姓不说,前两日竟然还打伤了宁远侯府的三姑娘,想必皇后娘娘向陛下请封端蕙县主便是为着这事吧?”
官家转过头去,对着皇后问道,“刘贵妃所言,可是真的?”
皇后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桓王对着官家拱手说道,“父皇——”
官家指着桓王说道,“你闭嘴,混账东西!朕以为你是个上进的,没想到你竟然早就已经觊觎太子之位!”
“父皇,儿臣冤枉!”桓王跪在地上,对着官家解释道。
反看顾家,他们也没有料到此事竟然会被刘贵妃给捅到了御前。
顾庭烨本想上前去帮桓王解释两句,毕竟此事桓王的确是不知情的。
顾庭煜死死的抓住了顾庭烨的衣袖,低声对着顾庭烨说道,“我们都知道桓王殿下是被牵连的,可方才官家与皇后娘娘已经封了三妹妹为端蕙县主,若是此时顾家去给桓王说情,只怕是有合谋的嫌疑,为今之计只能看官家如何定夺。”
顾庭烨点了点头,对着顾庭煜小声说道,“大哥哥说的不错,只是这事刘贵妃是如何知晓的?还在此时把这事给说了出来。”
明兰在一旁说道,“此事无论是刘贵妃如何知晓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刘贵妃方才一言,邹家必死不说,不仅把桓王绕了进去,连带着沈家,宁远侯府也给牵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