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闪电横破天际划过,在一片光明中,男人黑了脸,大手径直伸了过来,右手指向,目的就是她。
端木惧得滚下床,她瘫软在地,但仍不忘跌跌撞撞往外跑去。
寂寥的雨夜,她赤着脚,惊恐的声音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切得断断续续。
没跑出多久,她就被他的魔气吸了回去。
冰冷,被冷夜渗进身体的寒意让她不住发抖。
他总是冷冷的没一丝温度,和卫佚带给她的温暖不同。
她的身子在他怀中不住颤抖,是因为没有力量自保后的害怕,她不是怕他杀了她,而是怕他伤害自己腹中的孩子。
上次,他就亲手伤害他们之间的骨血。
“这个孩子,是谁的?”
他的手碰上柔软的肚子,说出的话让端木不住打颤。
她挣脱他跪了下来,磕头求他不要伤害他。
外面的风雨尤在刮,黑漆漆的夜,她只能用求人去保全自己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和卫佚的孩子,她已经不能和卫佚相守了,他不能连这个希望也要将它毁去。
男人的眼眸暗了下来,因为现在的她在他面前自甘下贱的卑微,只是为了腹中那个和卫佚的孽种。
哈哈哈哈哈,她的眼里永远只有他,怀的孩子也只愿为他怀。
从来,为卫佚轻而易举做到的事,她都不愿为他做。
看着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女子,男人心里满腔的爱突然轰一下没了,如同连下几日暴雨的天突然晴了,太阳高照,早也不见往日的阴暗。
他心中无爱,只有对她举止的鄙夷和睥睨。
为一个孩子,为一个男人,她真贱,真卑微。
谢景轩本该杀了这个负他心的女人离去,可偏偏心中还在作祟,他想这个一心只有卫佚的女人,会自甘下贱到什么地步。
“不杀他?好啊,你过来服侍我,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了你。”
这句话,显然不是下人伺候主子那个意思。
端木白了脸,清楚对方要的,是侮辱她,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下跪如何,恳求又如何,他就是这样的人,要看着别人痛苦,看到别人卑贱如尘埃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端木咬牙,眼中有恨,但触及他冰冷的眸子,她想保全孩子的心迫使她只能吞下自尊,选择步步向他卑微,他冷着眼看她动作,一腔的爱意早已化为无情的睥睨。
她居然为了其他男子的孩子取悦他,这让谢景轩感到莫大的耻辱。
这和给他带绿帽子,红杏出墙将野男人带回家有什么区别。
在端木颤颤巍巍,犹犹豫豫的触碰下,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甩到一旁,似不愿她继续触碰他。
可下一刻,他却出手摸上她跳动的胸膛。
那里,有一颗心,人依靠活着的工具,没有它,人会死。
手掌下的心隔着皮肤!隔着衣服在震动,男人突然很想很想剜出她的心,想把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红的。
她是个有心的人吗?那为什么,他的喜欢她感受不到,即使知道了也不动心爱上他。
单薄衣衫下的皮肉被一只锋利的指甲刺入,女子疼得打颤。
看到她眼眶里疼出了泪,男人心底的恶劣彻底被激发。
他力道加重,又往里深了一层。
他想看到她低声哭泣,想看到红艳的血花开在她胸膛的模样,归根到底,他想看到的,是美人、爱人所被摧残,如一朵带血的梨花跌落在地,神女拽下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