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菡,你是真心想嫁我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步步的试探。
叶芯菡眨眼,想起自己是因为什么而靠近他,所以她点点头,肯定回复他的提问。
“自然。”
不嫁他,哪能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尽管那么说,她的眼里还是没有他听到圣旨,知道自己能娶她时溢于言表的欢喜。
卫佚掩眸,没再多问,只是拉着叶芯菡去洗手。
他手心有汗,这他知道。
丫鬟送来的洗脸水拂过她的指缝,暖暖的,不凉,叶芯菡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手被他用帕子擦干,不免低声提醒他。
“卫佚,我可以自己来。”
她有手有脚,这些小事,她可以自己做。
卫佚掀了掀眼皮瞧她一眼,并未停下,仍是垂头继续帮她擦手。
他的动作太轻柔,让叶芯菡渐渐生出痒意。
等他擦好,叶芯菡抽回了手,有些不想让他碰自己。
这种被人放在手心呵护,被人视为宝贝一样珍爱的感觉,她不喜欢,也不想依赖。
“芯菡,等用过早膳,我们收拾东西回卫家。下个月我就能娶你,祖母和母亲让我带你回卫家住。”
“好。”
叶芯菡没有拒绝,只是卫佚说完突然伸手摸着她的秀发,她抬眸看他,他却是笑笑认真说要帮她梳妆。
为女子梳妆,这是夫妻间才做的事。
未成亲嫁人,叶芯菡其实不愿别人碰她头发,但卫佚眼里的光太过明亮,她不忍心让它黯淡下去,于是点了点头。
铜镜前,男子温柔噙笑,站在身后为女子梳头。
她如墨的长发及腰,在男子的手中柔顺得不像话,丫鬟进来准备伺候,看到的就是二人相处和谐的一幕。
岁月静好,伊人在侧。
这是在丫鬟脑海中冒出来的一句话。
屋里的主人似未察觉她的进来,于是丫鬟悄悄退了出去,带上门,打算过会再过去。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叶芯菡把焦距对准铜镜中的男人。
镜子中,他认真为她梳开发间纠缠在一块的发结,大手轻碰,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长发在他手中。
那种感觉,和自己梳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好像有时候,有一股微弱的电流流经她身,很微小,但能令她放松警惕,昏昏欲睡。
许是她看的时间过久,所以男人察觉到了,所以移了目光扬起笑看她。
叶芯菡抿唇,看着他笑得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半晌嘴角也扯出一抹笑应付他。
*
“祖母,母亲,这位就是佚儿要娶的妻子,她姓叶,叫芯菡。”
一个时辰后,卫老夫人和卫夫人时氏见到了自己孙儿/小儿子口中的心仪之人。
她们无声打量叶芯菡几眼,相互对看一眼后,终是时氏先开了口。
“叶姑娘,可是病了?”
时氏的父亲是大夫,所以时氏的医术也能看病救人。
叶芯菡现虽未咳嗽,也无重病症状,但面上病态的虚弱无论如何是用脂粉也盖不住的。
叶芯菡轻声,“谢夫人关心,我没有病。”
她的病,寻常大夫也把脉不出。
没有病?闻言,时氏眉头皱紧了些。
毕竟按叶芯菡所说,她没有病,可她自内而外的虚弱却是做不得假。
没有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得出这个结论,时氏有点叹气。
毕竟身子虚弱的女子,总是不好怀孩子的。
“叶姑娘,是怎么认识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