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顾不上自己现在依旧是跪着的样子,抬头仰视清妍道:“如果我记得不错,欣荣县主好像不是朝廷的官员。对于朝廷官员的任用,有皇上在,似乎还轮不到一个县主来置喙。”
皇上:“那朕来置喙一下如何?刚才皇后说了是你不让阮家人入朝为官,难道东平的朝廷官员任用也是皇后你来决定的?”
皇后没想到皇上的反应居然那么大,一下给自己扣了那么大一顶帽子。后宫不得干政,要是皇上给自己安的这个罪名被坐实,别说自己,阮家都要被抄家灭九族。
皇后这次没有磕头,更没有求饶,因为她不敢。要是自己一旦磕头求饶,那就证明自己的确干预了朝政。皇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跪的笔直,看着皇上道:“皇上,这样的罪名臣妾不敢领受。自臣妾被册封为皇后,向来紧守本分,不敢越雷池一步。身为东平男儿,那个不想为国效力。包括臣妾的家人,他们同样也想通过科举入仕。可是如果他们真去了,即便不能一次就中第,但只要肯坚持不懈的学习,考个末梢名次也是有可能的。但臣妾为了东平,不让外人说阮家成为权臣,臣妾是彻底断了他们入仕的路。难道臣妾的一片心意,今日就换来皇上如此的猜忌吗?”
听着皇后颠倒黑白的说辞,清妍心中一万个不屑。科举不是你只要考了就一定会过的,否则就不会有范进中举的故事。现在皇后的一番巧舌如簧,就想把黑的说成白的,清妍绝不能让皇后得逞。既然皇后已经表明了对宁家态度,那自己必定要给皇后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宁家不是你想惦记就惦记的。
清妍依旧笑容可掬的道:“皇后娘娘不愧是皇后娘娘,居然能把只要功夫深,铁板也能磨成绣花针的故事用到科举考试里的。看来以后东平再无落第举子了,因为只要他们愿意,这次考不中,以后必定能考上。”
皇上笑而不语看着清妍一直针对皇后。这个丫头真的很像她娘,当年她娘也是那样义无反顾站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看来这些年自己还是看错皇后了,没想到皇后居然敢对宁家有这样的心思。既然这样,那她这个皇后怕是也做到头了。
皇上这次没有让皇后发言,突然道:“欣荣,你逾越了,退下。来人,把阮文逸给朕拿下,交到慎刑司好好审审。皇后,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这里是皇宫,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有谁在宫里秽乱后宫,作为皇后就有责任拨乱反正。阮文逸朕就交给皇后去审,务必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皇后就要考虑自己的能力是否能胜任皇后这个位置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皇后现在就是这个感受。什么叫满意的答复?想让皇上满意,那不是说查清真相就能让皇上满意的。这么多年,皇上这个习惯难道皇后还能不懂?
皇后刚才还笔直的跪着,可这会,皇后无力的瘫坐了下去。皇上如果把人交给别人,自己的弟弟或许还能一丝生机,可如果交给自己,那弟弟当真是彻底完了。如果自己不把弟弟交出去,那说明自己这个皇后无能,后位不保。但要是交了,那阮家当真就完了。要知道弟弟是阮家唯一的男丁,他甚至还没有给阮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