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楚业忽然开口问道。
“这姓李的什么情况?”
“延州知府,李玉祁一生坐镇延州,从当初的小县丞到现在的知府,从未出过永兴军路。”
安巧云开始介绍起李玉祁的生平,第一句话就让楚业直呼好家伙。
县丞做到知府,这等晋升竟然只在一地完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为官者一直在一地升迁,但凡不是一个绝对的清官好官,必然会成为当地土皇帝般的存在。
这也是大多为官者四处任职的原因。
这位李玉祁竟然能在一地一路升迁,若说没几分本事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朝中还是地方,绝对不会只是一个知府这么简单。
“虽然也用了一些手段,不过也算是爱过之辈。此人并无不妥。”
“他和阚大人有过节?”楚业点了点头开口问道。
安巧云诧异看了楚业一眼,有些好奇。
“你怎么知道?”
“昨日阚大人带着我在府衙逛了一圈,即便不认识我,这令牌也是识得。但那侍卫却直接一口咬定令牌伪造,虽然只是个守门的侍卫,认不得枢密院的令牌,但也绝不会如此肆意妄为。”
“还有他说的话,污蔑我们不将延州放在眼里,一个小吏再大胆也不可能敢说出口,明显是有人授意。”
“这李知府最后的做法也很耐人寻味,这令牌好歹属于枢密院,即便是校尉却也不是一个守门侍卫能随意冒犯的,可他三两句直接将侍卫的罪责摘清了。”
“不知者无畏,只剩了个小人形象。”楚业不屑一笑,痕迹太过明显,明显到故意让人看出来一样。
安巧云眼带笑意,淡淡的点了点头。
“过节谈不上,只能说是不忿!”
安巧云的回答让楚业微微诧异,不忿?何来的不忿。
“他毕竟是此地知府,阚大人一来便是稳压一头,虽然这里地处边界纷争颇多,但同样利益也是众多,阚大人一来他自然畏手畏脚。”
“只是这样?”楚业眉头微微皱起,仅是因为如此那这李知府未免太过小气。
即便如今阚大人不得志,成了宣抚使,又不是一直待在这里。况且结交一个枢密院高官,怎么也比眼前的利益来的实际啊!
瞧着安巧云再次点了点头,楚业更加疑惑了。
一个能做到知府的人绝对不是小家子气。
还有刚刚那一出,明显加剧了李玉祁对阚大人的不满,这其中必然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他同阚大人的一些政见相左,或许更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我们人手不足,并不支持我们完全查清他们双方之间的情况。”
楚业点了点头,明白安巧云的苦楚。
三斋的人毕竟也刚到延州时日无多,只能大概上清除一下可能会对于阚大人有威胁的。所以能从他们身上了解到的信息有限,还需要他自己深入的调查。
至于李玉祁这人,楚业倒是并没有将他排在首位。
因为他若是真对阚大人有威胁,便不会生出这么明显的不和,刚才之事反而排除了他一部分嫌疑。
当然只是一部分。
倒是那侍卫身后之人,更值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