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曹丕似乎还有话说。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曹操问。
“从接下父王安排的任务,直到今天为止,我一直在不眠不休地工作,如今父王突然决定让子建代替我的任务,无论如何父王也该给儿臣一个理由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曹丕说话的时候已经带着哭腔了。
曹操怒不可遏:“孤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刚刚你自己怎么说的?竭尽全力做好一切待客准备是吗?”
“是的,儿臣一直尽心尽力。”曹丕满脸委屈。
“但是你做的根本不对!在回廊的柱子上雕刻龙的图案,你可知道龙的图案是什么人专属的?还有一事你做的更加不应该,那卧房的屏风,上面所绘高祖斩蛇图,你想干什么?”曹操对这个儿子越来越不满。
“这个,儿臣确实疏忽了,儿臣马上改,请父王再给儿臣一个机会。”曹丕苦苦哀求。
他的话刚说完,曹操的怒气随即爆发:“子文,子建,替孤好好的打你们这个不争气的兄长!”
眼见曹操脸色大变,曹彰和曹植只好走向曹丕,对他说:“二哥,对不住了,不这么做的话,无法平息父王的怒气。”说完,二人撸起衣袖,对着曹丕就是一顿拳脚招呼,不一会儿,曹丕的脸上,身上就出现了血淤。
曹丕忍受着疼痛,大喊:“儿臣不服!只是招待的东西不对,儿臣可以改,为何这样对儿臣?”
曹操呆呆地看着儿子,说:“子建,你明白孤为何生气吗?”
“儿臣明白。”曹植说。
“那么就由你来告诉你这个不争气的哥哥,把他带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曹操说。
曹植当机立断,立刻和曹彰一起架着曹丕下楼,他知道这种情况下,不马上离开。自己的兄长很有可能人头落地,毕竟他犯了大错!
出了铜雀阁后,曹植对曹丕说:“兄长,你不要怪父王。这次确实是你犯了大错。”
曹丕不解:“难道我改正还不行吗?把柱子上的龙图案撤下,将屏风取走,不就行了?”
曹植摇摇头:“兄长,龙只有天子可用,吕布虽然是朝廷重臣,但是他已经去王号,当今天下除了皇帝,就是我们父王最大。你用天子的物件接待吕布,不就表明了吕布的地位高过父王吗?他怎能不生气?如果以后刘璋、士燮、孙权这些蕃臣进京,又该如何接待他们?至于那个屏风,高祖斩蛇,斩的是大秦的天下,如今你放那样的画,是不是暗示吕布要夺大汉江山?你犯的错太大了,还是去兖州找夏侯叔叔好好学习几年吧。”
曹丕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然而,曹植不待他开口,便发声说:“兄长,父王已经决定了,你再求他也没用的。”
曹丕这才摇摇晃晃的离开,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他在步下铜雀台之时,一不小心踏空,失足滚下。
这让曹植吓了一跳,他连忙跑过去:“兄长,你没事吧?”
曹丕挥开了曹植伸过来的手,可以看出他的腰和脚踝都受了伤,而且显得很痛的样子。此时的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完全失去了理性,他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坐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曹丕远去的身影,曹植叹了口气,突然他为自己的兄长感到可悲,可是自己又帮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