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肯定是跑不了的。”吴淮安含笑道:“不过,省里领导说你小子太能折腾了,让我把你撵走,随便你去祸祸哪个地方,只要你别在粤省的地面上招猫惹狗就行。”
“喂喂喂,老子替你们破了如此大案,不说给老子发个大奖状啥的,还要赶老子走,有你们这么过河拆桥的吗?”李国庆不乐意了。
“老弟啊,不是我们要撵你,实在是粤省折腾不起了。”
吴淮安苦笑道:“粤省是改开的最前沿,经济发展的代价是大量外来人口的涌入,社会治安急剧恶化,大案要案层出不穷。”
“从去年5月开始,湘省麻阳流窜过来的一帮悍匪,在羊城持刀抢劫鲨人,已经杀害了好几个人,至今未归案,不知道流窜到哪里去了。为了你的安全,您老人家还是挪挪地儿吧。”
“挪个屁。”李国庆的二杆子劲儿上来了:“老子有的是钱,两保镖不够,老子就请二十个,两百个,全是合法持证的武装人员,我就不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触老子的霉头。”
“你不怕,我们怕啊。”吴淮安道:“一个保镖就能随手干掉五个人,要是弄来两百个重军火保镖,你是想屠村吗?”
“嫌弃我了是吧?撵我?”李国庆摸着右手食指上镶着鸽子蛋大小的蓝钻,道:“本来我还想在小渔村投资建设一个药厂呢,投资额也不大,也就万八千万美刀,看来某人某地是不欢迎我来投资啊。”
“欢迎,必须欢迎。”吴淮安一把抓住了李国庆的手。
虽然现在外汇没有八十年代那么紧张了,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正式确立以后,经济方面的政绩成了考察干部权重最大的指标。上亿美刀的投资,甭说吴淮安一个区一把了,就是省一把都得高度重视啊。
……
几天后一个深夜,李厂长亲自开着一辆小货车,到李国庆的怡景别墅找他,小货车上还盖着厚厚的篷布。
小货车停在地下车库里,李厂长神神秘秘地把李国庆拉到地下车库,还让保镖们在车库外面警戒。
“是什么好东西呀?搞得这么神秘。”李国庆问。
“看看您不就知道了。”
李厂长费力地去解篷布上的绳子,李国庆帮他一起,俩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篷布给揭开。
“卧槽啊,你这是把哪家博物馆给抢了啊?”
鼎、鬲、簋、簠、觚、罍、缶……应有尽有,就差来套编钟了。
“不是抢的博物馆,是我买的。”李厂长一脸邀功状。
“哦,买的啊。”李国庆心才落回肚子里,拿起车上的一个小青铜爵,道:“在哪个工艺品市场买的啊?仿古工艺还不错。”
“它们不是仿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