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玉自从将星月带回青丘之后,
青丘上下对于涂山玉不惜为了一个为人动用至宝,都十分反对。
白穆深知星月对于涂山玉的重要性,也尽量用自己的余威去尽量震慑,奈何有些怨言依旧传进了涂山玉的耳中。
只是,为了星月的性命,他全都充耳不闻!
玉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作为君主夫人,一向温柔尔雅的她,也不得不利用自己的身份来严厉喝斥着又一轮上门闹事的众人。
“君主自上任以来,不是将青丘之事尽数交予前任女君,就是毫不顾忌青丘子民的安危,将青丘至宝用在外人身上,这样的君主,如何让我们信服?”
白穆在每日的连环质问下,也深知涂山玉的此举不妥,却也只能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去尽力为她抵抗那些不敬之言,今日,面前众人显然不再顾及她往日女君的身份,直言不讳着。
一向默不作声的玉嫣拉住了白穆的衣袖,微笑道:“母亲,您这几日辛苦了,剩下的都交由玉嫣来吧。”
白穆看向玉嫣,虽然知道玉嫣聪明过人,心思细腻,但是从未见过玉嫣对哪个下人严厉喝斥过,眼前的局面,生怕玉嫣还是应付不过来。
玉嫣坚定的眼神终究让她站到一旁。
玉嫣向前走了两步,对站在院中的众人说道:“星月是现任君主的至交好友,如今恐有性命之忧,危在旦夕。她也曾三番两次不惜牺牲自己去保全君主,君主也是经过层层比试得到的君主之位,当初你们也都是同意的。无论出于君主的身份还是星月对他的情义,动用至宝都于情于理。
你们口口声声说动用至宝是在用青丘上下的性命做赌注,那么你们为何此刻为何是在这盯着君主给自己的好友疗伤,而不是坚守其位在这种时刻小心的守护着青丘的每一寸土地,保卫着你们君主的安危?
你们连自己的君主都保护不了,自己的身份和职责都没有管好,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对我的夫君指指点点?若是你们在敢来犯,我不不介意让鸟族的人来代替你们的职位,为我青丘立下大功。”
玉嫣这番话说的白穆都十分震惊不已,鸟族遍布世界各地,其中不乏多少鸟族是有仙籍在身的,若是真的要将青丘洗牌,也不是做不到。
众人也都被玉嫣这番话说的无可辩驳,见平日一向温柔的玉嫣不惜搬出鸟族势力来保全涂山玉的君主之位,也只能悻悻而去。
直到众人离去,玉嫣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转身对白穆说:“母亲见谅,玉嫣从未对青丘有过觊觎之心,刚才所言也只不过是想让此事到此为止罢了。”
白穆欣慰的笑了笑:“母亲知道,你对玉儿的心,天地可鉴。”
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继续说道:“玉儿一定也知道的。”
白穆好似看见另一个自己般,眼中满是怜惜和欣慰。
白穆走后,玉嫣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依旧站在原地,静静的守候着。
直至天色渐渐暗下,青青端着饭食走来,玉嫣轻轻推开房门。
星月依旧静静的躺在床上,白玉莲悬在半空,涂山玉站在床边不停朝白玉莲驱动着灵力。
青青将饭食放在桌上,玉嫣走上前对涂山玉说道:”玉,自你回来后都没进食,我看星月脸色也缓和了些,不如你先吃点吧,不然你这身子也撑不了多久了。”
玉嫣看着涂山玉胸口那隐隐渗出的血迹,满目心疼。
在魔界的时候,涂山玉用心头血为星月护住心脉,回到青丘便立即用白玉莲为星月续上,根本没有时间包扎伤口,也不让任何人靠近。
就连玉嫣,也只能每日都在房门外静静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