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星月对于涂山玉和玉嫣的婚姻还抱着一丝自责,如今见二人也不像完全没有可能的机会,心中也不再那么自责了。
突然,他想到阿丘,忙问赤炎:“阿丘,怎么样了?”
“阿丘没事,我不在魔界的这段时间,都拜托着他帮我打理魔界的事务,希望他能因为忙碌,而减少一些丧妻之痛吧。”
提到丧妻之痛,星月的心一下又揪了起来。
是啊,阿丘的妻子没了,赤炎也才和自己求婚没多久,明明还在筹备着婚礼,自己却终究是扛不住了。
“我昏倒之后,五彩鸟可叫过了?”
赤炎沉默许久后,点了点头:“已经哀鸣过第二次了。”
星月微笑着安慰道:“没事,不是还有时间吗?等过几日我好些了,我们在一起去找老树仙。若是实在不行,我们就好好道个别,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不过是在漫漫人生路上一个过客罢了,就像无言,素言,眠眠,若若一样,大家最后不都还好好的吗?”
星月并不仅仅是安慰身边的几人,在她心中,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人生在世,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总有人分先后嘛,只不过,这一世之后,她清楚的知道,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下一个自己,再也不会有下一次相遇。
戈墨听见星月的话,立即说道:“瞎说什么晦气话呢,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放弃。”
星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赤炎说:“我们,去找过那个老者了,只是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星月一惊,想要从床上坐起,奈何身子太过虚弱,还没撑起多少,又顺势躺了下去。
戈墨想要上前搀扶,被涂山玉一把拉住。
只见赤炎不知道何时在怀中也备上了丝帕,他将两只手都用丝帕包裹的严严实实,在让星月借力一点点坐了起来。
看着赤炎如此细心体贴的照顾,涂山玉也欣慰的笑了笑。
星月坐起身后,涂山玉递过来的一席专门用柔滑细腻的上等丝绸缝制好的被褥,赤炎小心的将被褥放在星月身后,让其靠着。
不等赤炎坐下,星月便焦急的问道:“你说老树仙不在了是什么意思?他死了吗?怎么会呢?”
“他没死,他只是不在落云镇了。”
见星月如此着急,赤炎立即回答着。
“哦,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星月显然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他去哪了?”
赤炎摇摇头:“不知道,但是他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个锦囊。”
“快给我看看。”
“在胥老那。”
话音刚落,胥老便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屋内。
见到星月醒来,胥老脸上立马展出笑意,快步走到床边说道:“嘿,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没那么容易死,这不,又扛过来了不是。”
星月虚弱的笑了笑:“是啊,又扛过了一次。”
见星月气色依旧不好,胥老便直接坐到床边:“丫头,把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见胥老要给星月检查,赤炎又一次在怀中拿出丝帕,遮盖在星月手腕上。
几人都十分默契的屏住呼吸,生怕影响了胥老的判断。
片刻后,胥老面色略显凝重道:“看来这毒在你身体里面种下根了啊。”
戈墨问:“师傅,您在暮山待的这段时间就没一点长进吗?”
胥老拿起星月手腕上帕子就转身往戈墨脸上扔去:“你个小兔崽子,我看你是又皮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