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玄屿垂着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也要注意，”赵云川拍了拍他，“这个女人跟疯了一样，小心她害你。”

“知道了。”玄屿眼中的狠戾一闪而逝，这个女人居然又找老大的麻烦，已经两次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仁慈了。

“对了，小亦怎么样了？”赵云川问。

“他，挺好的。”玄屿话中不经意的顿了顿。

“嗯？”赵云川微微皱眉，“还在医院？”

“嗯，”玄屿点点头，“明天就能出院了。”

“一直都是你照顾他？”这个时间，玄屿不在医院，而是在家，那照顾玄亦的人……

“是他那个叫展策的同学。”

果然。

听了玄屿的话，赵云川觉得眼皮一跳。

“我去看看小亦。”

“啊？现在？老大，他真没事，我刚从医院回来。”

“那你就在家待着，我自己去。”赵云川说完就拉开门离开。

“哎，我去！老大，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下午的暖阳让人昏昏欲睡，但玄亦已经睡醒了。

相比在玄家受过的伤，这次他恢复的很快，只是腿伤还有些疼。不能走动太久，展策在护士站借了轮椅，准备带他出去转转。

“展，展策，谢谢你，这，这几天，一直照顾我。”

玄亦这几天虽然流水样的补着，却依然肉眼可见的消瘦，整个人裹在宽大的病号服里，让人心疼。

“谢什么。”

展策推着轮椅走出电梯，朝着医院后面的花园走过去。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遭这么大罪，别谢谢去的了，”

“啊，这，你，你，你别告诉我大哥，”玄亦转头，仰起脸看向他身后推轮椅的展策，面上有些焦急，“他，他一定会，生气的。”

“为什么啊？就算我不告诉他，他会查不到吗？再说了，别人打了你，你不生气？”

展策对玄亦的想法感到不理解。

“我，我，”玄亦不知道怎么跟展策解释。

他始终无法从那个无辜而死的同学身上解脱出来。他真的不想再因为自己而伤害其他人。

“如果，如果这样做可以，可以换来大家，大家相安无事，我，我不在乎。”玄亦伸手握在展策的手腕上，“展策，你，你答应我，别，别再去找他的麻烦，你，你，你如果再背了处分，就，就不能毕业了。”

展策逆着阳光看向玄亦，那张清俊的脸上满是担忧，他反手把玄亦的手抓在手里。

“可以吗？”玄亦眼中全是希望。

展策咽了咽口水，忽然耳朵一动，猛的走到玄亦身前，迎着一阵破风的声音，一把把朝着玄亦飞过来的篮球接到手里。

“展策！”玄亦叫了一声。

“没事。”展策接住球，反而在手指上转了起来。

“哇，哥哥好厉害！”

不远处跑来几个小朋友，叽叽喳喳的围上来欢呼着。只是无一例外，都穿着病号服。

小朋友的热情也感染了玄亦，他也弯着眼睛笑起来，学着小朋友们的样子一起拍手，声音欢快：“哥哥好厉害！”

展策呼吸一顿，篮球脱手而出。

其中一个小朋友跑过去把球捡了回来。

“哥哥可不可以教我们打球啊？”一个光头的小男孩问。

“你们很喜欢打篮球？”展策问。

大家围在一起坐了下来，展策和玄亦很认真的听小朋友们说话。

“是小武，小武喜欢打篮球。”其中一个小女孩说，“我们约好要学会打球，然后一起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