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学士?难道是阿尚?邵氏听的心肝俱裂,气血翻涌再度晕过去。侍墨在一旁冷眼看着,也为年少有为的裴尚叹了一口气,摊上这么一个不当事的母亲,主子能有现在的成就真是太不容易了。
张洛嘉悠悠转醒,旁边一直伺候的小太监惊喜叫道,“裴学士醒了,裴学士醒了。”马上外间屋子侍奉的太医鱼贯而入,几人看看张洛嘉的面色,又把了把脉,对视一眼,纷纷笑道:“裴学士现已无大碍,只需要好好在修养几日,排排余毒就无事了。”
张洛嘉做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双手捧着额头,状似痛苦。“我这是怎么了,不是在面圣吗?怎么感觉头有些疼痛。”
皇帝得到消息也匆匆赶来,张洛嘉看到后挣扎起身请安,被皇帝一手按下。太医赶紧上前回话,“启禀皇上,裴大人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这昏迷一日刚醒现在身体还有点虚弱,我等再开几副药下去,不出十日裴大人便能排出余毒。”
皇帝又关心问了几句,将太医们打发下去,传召皇城司卢岩入宫觐见。
卢岩早就后在宫门外,进来后见到皇帝一脸严肃,下跪行礼后将连夜拷问出来的供词呈上:“回皇上,下官已经调查清楚,张氏与下人吴城通奸有孕,因裴大人对她置之不理心怀怨恨,于是想暗中除去裴大人和配老夫人,然后携家财两人归隐。吴城在城中好几处药铺购买的药草回来制成毒药,药性和裴大人所中之毒相差无几。药铺之中都有购买记录,证据确凿,两人也签字画押。”
皇帝看着手中证词,面色阴沉,嘴中说道:“心怀怨恨?,朕看她不仅仅是怨恨谨之,还怨恨朕吧。”
张洛嘉赶忙起身在床上跪倒,可怜兮兮道“都是臣治家不严,是臣的错,陛下不要生气伤身啊。”
皇帝看着床榻上的裴尚,面色苍白一脸病容,跪在床上头都不敢抬的求着让自己不要生气。明明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啊,家中父亲早逝,寡母又撑不起来,全靠自己一人摸爬滚打走到现在,一路被人算计,娶了那么个破落妇就算了,还被带了绿帽子!
这对骄傲的少年来来说是何种打击啊,万一这个毒妇下手成功了,那自己岂不是缺了一左膀右臂?皇帝各种脑补,心中怜惜的同时又想到自己,在一众龙子龙孙中杀出一条血路,好歹自己有强大的外家一路扶持,比裴尚的境况要强多了。
“谨之快起来,这事与你有什么相干,你毕竟年岁尚小,没有见过这么多肮脏事。来人啊,传令下去!张氏罔顾人伦,心思恶毒,居然敢下毒毒害婆母与相公,令不守妇道,与下人通奸还敢张冠李戴,此事不能轻易接锅,必须处以极刑,千刀万剐不足解恨。杀一儆百,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