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上官云月感觉胸口有些压闷,还有炽热的气息吞吐在耳廓。
忽然,她猛的睁开眼,想起在左夫人房中发生的事情。
那个锦盒里面装的……迷药!
“嗯?……”耳边赫然传来左天翔不满的轻哼。
他手臂紧紧怀里不老实的人儿,下意识在美人似玉光滑的肌肤上轻抚。
“啪!”
“唔,啊!”左天翔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裆部,跌落到榻下。
惨叫声不绝于耳“啊!……”他的裆部有粘稠液体流出。
房中没有点灯,上官云月不管惨叫不绝的左天翔,抱着被褥下榻,浑身只剩下肚兜和亵裤的她,昏迷后,发生何事她一概没有记忆。
借着窗外醒目月光,她在房中桌上,见到自己被人叠放整齐的衣服。
她上前拿起衣服,哆嗦着手脚一件件穿好。
她心里的愤恨,失去清白的懊恼,都让她几乎陷入崩溃中。
可她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能崩溃!她要冷静,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切都等离开这里再说。
等她把所有衣服穿好,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不适,她这才稍是放宽心。
好在自己还是完璧之身,这让她心中好受不少。
躺在地上打滚的左天翔,死死捂着裆部,痛得他一声声嘶吼,更有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滑落,他感觉自己的命根子好似断了。
在一阵阵剧痛中,他终是嘶吼的无力昏死过去,而他的命根正不断流着血尿。
左天翔住的是独立庭院,左俊把两人送进房后,就挥退伺候院中的所有丫鬟,一是怕她们打搅,二是她们偷看。
左子涵在左夫人庭院外发了一阵疯后,便急急赶了过来,是死是活,她都要把云月带回上官府。
可刚当她跨进院内,就听到左天翔那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她心下大惊:“出事了吗?”慌乱至极的她,急忙奔到左天翔房门口,刚伸手推门,房门就已从里面打开。
“天翔!”一心担忧左天翔的她,直接绕过站在门边的上官云月,借着月色,她看到蜷缩在地的左天翔时。
便疾步奔了过去,更是对着上官云月怒声质问:“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左子涵抱起昏迷的左天翔,怒视门口站着的上官云月,她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上官云月转身同样怒视左子涵,冷冷问:“你怎不问,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左子涵!你是女子,却故意女扮男装入赘上官府,到底是有何居心?!呵,现在竟串通一气,还想毁我清白!是断定我上官云月会吃着哑巴亏?他会如此,全是你们咎由自取!就算断子绝孙也不为过!”
上官云月心中的愤怒不比左子涵少,她甚至想现在就把左子涵一并除掉。
命根的胀痛,让昏迷中的左天翔,手下意识死死捂着裆部,浑身颤栗哆嗦哭喊:“娘,我好痛。子涵……子涵……”
“天翔,我在!我在着!”左子涵不想理会上官云月的话语,也不想多做解释。
现在这般情况,就是她说,她完全不知情,也没有想过参与,上官云月也不会信她半分。
借着月光,左子涵看清了左天翔身下有一滩水泽,她伸手一触那水泽,有些粘稠。
顿时她的心低落谷底,天翔果真……她只觉脑中轰鸣,不敢去想,也不敢去断定那个后果。
上官云月站在门口,确认好自己衣服已经穿戴整齐,她才回眸冷冷看向,满脸关切左天翔的左子涵。
想跟她说自己要走,请她带路,可不知她会不会愿意?一时竟没开口,只能杵在原地皱眉。
她现在恨不得杀了左子涵,又要求她帮忙,就有些矛盾。
左天翔深锁眉头,隐约中,他好像听到左子涵的声音,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虚弱说道:“子涵……我……我命……根……大夫……”
刚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左子涵,听到左天翔的痛喊,立时证实她她心中猜测。
忙稳住心神说:“天翔,你忍着!我立刻就去喊大夫,我会去通知老爷和夫人过来,你等我回来。”说着她放下左天翔,直奔门外。
上官云月皱眉,左子涵喊左夫人他们叫“老爷,夫人?”
她这正疑虑,左子涵已经绕过她直冲而去,她忙喊道:“左子涵!”
可是左子涵根本不带停留,一个转身就消失在庭院,为了逃走,上官云月只能咬牙追上去。
可刚苏醒的她,脑袋还是昏沉的厉害,看着转过长廊,就不见踪影的左子涵,她累的单手扶着墙壁气喘吁吁。
此时夜已深,左府内早已一片寂静,所有下人都已进入梦乡,独留长廊过道数盏灯笼照明。
上官云月见追不到左子涵,只得扶着墙壁坐下,她实在太累,脑袋也是晕的厉害。
而左子涵一路不带停歇的重新跑回夫人院落,这时刚从书房回房不久的左贤刚宽衣躺下。
就听到门外传来左子涵急切的呼喊和敲打声,他不耐怒斥:“深更半夜,你不在自己房中休息,跑到这来作甚?!”
左子涵顾不上喘气,磕巴说:“老爷!天……少爷出事了!”
“什么?!”左贤惊的从榻上坐起,衣服都来不及披上,几步到厅外,打开门问:“你说天翔,他怎么了?!”
“他受伤了!而且很严重,我现在就去请大夫。”说完,左子涵也不等左贤回答和反应又转身跑了。
左夫人今日心情不错,睡得比较沉,对于左子涵的叫喊,她全当是她想要找老爷求情,或是别的要求也不管,直接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