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两银子少了!”听掌柜对伙计吩咐只拿二百两。
上官云柳当即不满吼道:“给我一万两!而且我全部都要银票!”
“一万两!”掌柜嘴角一抽。
一二百两银子,他好填补空子。这一万两,着实让他有些为难起来。
“是一万两!还杵着作甚?去拿银票过来!本小姐可没多余时间,跟你们耗在这里。”上官云柳对等着掌柜指示的伙计怒吼。
掌柜一抹额上细汗,点头对伙计说:“还不快去拿银票给二小姐。”
“是,”伙计应声去拿银票。
银两刚一到手,上官云柳就喜滋滋带着晴儿离开钱通当铺。
独留下掌柜目送她离开,抬手抹去额上汗水、心下沉吟思索。
他琢磨良久,一挥手叫来伙计。
“掌柜的,”伙计上前。
“你即刻去上官府,询问一下福爷此事真假。”
“是,”伙计急忙应声离去。
一万两不是小数目,只要出一丁点银两岔子,他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平日里,他们多少贪敛一点银两,但一下差误太多,他们可不敢兜底。
伙计到的上官府外,就被府中家仆拦住:“你是哪家府上小斯?把拜帖交给我就好。”
伙计一身穿着是个跑堂模样,也不怪乎被当做小斯。他赶忙笑道:“我是钱通当铺的伙计,麻烦通传一声福爷,他会明白的。”
“福爷?”家丁皱眉,随即想到是上官管家,便道:“你在这稍等片刻。”
“好的,好的。”伙计点头。
家仆关上府门,转身前去通知上官福。
上官福正在厨房监督熬药丫鬟,就怕有个什么疏忽。
三夫人跟二夫人暗里较劲,谁都想要讨好老爷,结果两个人谁都不让步。
最后熬药的事情,还是被大小姐压下,交给府上普通丫鬟熬制,又吩咐管家从旁监督。
上官云月还特意吩咐,府上,不管谁身边亲信或伺候丫鬟,都不准私自触碰上官邢的药。
“福管家,外头有一个自称钱通当铺的伙计找您。”
家仆进到厨房,对站在驴火旁监督的上官福道。
“钱通当铺?”上官福低喃一句,看向家仆问:“你没听错?”
钱通当铺,虽是上官府名下产业,可是伙计到掌柜,都从未不经应允就跑来府邸找他。
今日特意过来所为何事?以往,若没有特别要紧事。
当铺掌柜,只会派人送书信过府,或是等到上官福到当铺,每月清点账目才跟他私下详谈。
“奴才没有听错,他说福管家听后就明白。”
上官福应声,看了看还在熬药的丫鬟,最终还是选择过去看看。
心中想着;他就离开一会,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到得府门外,上官福很快认出伙计,上前问:“找我何事?”
伙计忙把不久前,上官云柳索要银两的事情告知他。
听完,上官福对伙计道:“此事暂且压下去,想法子把空缺的一万两银子填充好。你们背地里,可没少私吞银两吧?我不追究,不代表不知情。这次,就是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
“是,福爷!”伙计低头应下:“那小的,就先行回钱通当铺了。”
“等等!”上官福叫住他:“假若二小姐再去找你们。就让她拿出我的亲笔书信给你们过目,如若她没有,不准在私自抽调银两给她。她若闹事,你们先稳住她,在派人前来通知我。”
“小的记住。”说完,伙计急急回去。
等伙计离开,上官福回厨房的路上,一直皱眉不展。
二小姐私自挪拿那么多银票作甚?这件事,他想暂时压着。老爷身体刚刚有所好转,他可不敢再拿这事去气他。
......
且说拿到一万两银票的上官云柳,直接带着晴儿在街上到处晃荡游玩。
她一会跑去看看首饰店,一会又跑去成衣店,亦或是走到杂物摊位前挑选小物件。
因着好久都没出来尽心玩过,这次她打算不玩个痛快,就绝不回府的架势!
晴儿刚想开口劝她,就被上官云柳怒怼:“闭嘴!
到得最后,晴儿都只是闭嘴乖乖跟着,两手自然帮着小姐提拿各种货物。
“唔,这个看起来不错!”
上官云柳拿起一面恶魔面具戴在自己脸上,饶有兴致的朝街道上看去。
在她试玩面具,看向街道上行人时。不远处,眼前一个神似她姐夫的背影,在她眼前一而闪过。
她立时惊呼:“姐夫!”随手把面具一扔,就朝着走进一家客栈的左子涵追去。
“哎哎哎……公子,这面具你还要不要?”商贩在后叫喊。
“小……公子!你等等我!”
晴儿手里大包小包提着,有些吃力的追上飞奔而去的上官云柳。
左子涵今日特意起个早,赶回上官府附近酒家。
心中想着,今日早些跟结识的两位义兄谈过,就速回上官府。
她着实有些想念云月了,想着早些回府见到她。
小二见到左子涵进到客栈,忙上前招呼:“公子,你今日可算来了。那霍,薛二位公子,可是等过你好些时日。”
霍,薛二人是这家客栈的常客,一来二去的,小二也跟他们熟络认识。
那日,两人新结交的三弟左子涵。小二哥可记得尤为清楚,谁叫左子涵这公子哥长的格外俊俏。
左子涵笑道:“府上有事,耽搁了几日,我那二位义兄可在楼上?”
小二道:“那二位公子从昨日就不从来过这里。听说是,应考就在一天后开始,他们该是忙着应考吧。”
“那还真是可惜。”左子涵叹息一声。
小二“呔”一声道:“公子有啥可惜的,三日应考一过。我想霍,薛二位公子,就会过来等候公子的。”
“那好,我三日后再来。”左子涵不是个吝啬的人,忙掏出三两碎银给小二道:“拿着补贴家用吧。”
“谢谢公子!”小二忙躬身叩谢。
左子涵在他的躬谢中转身离开。
她前脚刚走,后脚,上官云柳气已经喘吁吁追到客栈外。
可左子涵早在前一刻、消失在人堆之中。
小二刚准备提着水壶给客人加茶,就见客栈外,又站着一位气喘吁吁的俏公子。满脸笑容相迎:“公子,你是要住店,还是喝茶?”
上官云柳喘匀气问:“刚刚进来的那位白衣少年坐在哪桌?”
说着话,她眼睛也一扫楼下,只见客栈中,稀疏坐着两桌喝茶客人,到不见左子涵身影。
小二答:“哦,你说那位公子啊。他刚走不久。”
“臭姐夫!”上官云柳嗔怒一声,一跺脚也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