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如雪一走,上官云月才疲惫的闭上眼假寐。强撑一天的精神,到此刻她才敢松懈下来。
净月放好餐具,又前来为她换药。等她进到书房,就见上官云月尽是坐在椅子上累到睡沉过去。
见上官云月睡沉过去,净月只得小心翼翼的为她换药。
这期间,上官云月都没有苏醒的征兆,可见她这段时间是得有多累。
有了李梁在府,上官云月终于可以放心交代他去办店铺的事情,她自己则留在府上招待商坤或是处理账本。
半个月后。
上官刑在沉睡中病逝,享年45岁。
等到武桐和上官福从西域边境快马加鞭赶回来时,他们还是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
他们在收到李梁传讯的书信,已经日夜秉承往回赶,可还是回来迟了。
“老爷!”两人虎目含泪,齐齐跪在上官刑灵柩前不愿起身:“我们回来晚了!”
上官刑突然病逝,上官主支嫡脉乃至远方旁系,纷纷前来吊唁、惋惜他的早逝。
上官府出事,他们没有第一时间伸出援手,坐井观天。现在等到上官刑离世,碍于情面只得前来吊唁一番。
都城首富上官刑病逝,这事也被上报给皇上。
当日皇上也派来身边太监过来看过一眼,随后就匆匆离开。
上官府自左子涵无故消失,还闹得沸沸扬扬,当时朝堂上就又有人借机弹劾上官府,导致皇上不怎么在选用上官府的商物。
可是上官府跟皇家做买卖多年,又有上官家嫡系在朝为官,碍于臣子,皇上才没一口断绝上官府在朝的商业。
如今上官刑离世,皇上也就直接断绝在选购上官府的商物,直接断送了皇家买卖。
上官刑的离世,是上官府莫大的损失,不管是官场、还是商场都面临着巨大的亏损。
这使得上官云月在操办上官刑丧事的同时,还要分心顾及各商铺传来的不幸消息。
这一度让上官云月差点累到病倒。
因为上官云月不顾劝阻,执意白天忙到脚不沾地,晚上还要坚持给上官刑守灵。
且不管上官福等人如何劝阻,她都执意跪在灵柩前。
府中,三夫人为着上官刑离世,也差点哭瞎一双眼,她对上官刑多少都有点夫妻情分在内。
她哭的也是真情实意,上官府眼见着在一日日衰败,全部的担子都压在上官云月身上,她也着实有些心疼上官云月。
上官云清跟云烟也是哭的双眼红肿,上官云烟更是趴在棺材前哭喊的声嘶力竭。
上官云月自上官刑当日去世,披麻戴孝接待前来吊唁的贵宾后。
其后的事宜,她都是交给上官福、武桐负责招待贵宾,李梁负责府中丧事吊唁。
等到七天后,上官刑的丧事办完。
上官云月叫来府中所有人,宣布让上官云清继承上官府家业,李梁和上官福扶持指导。
三夫人听到这样的结果,她的脸上流露出不知是欣慰还是惋惜的神情。
“云月,你真打算这样做吗?”三夫人拉住她的手,看着日渐消瘦的上官云月发自内心的疼惜。
以前她本就不讨厌上官云月,在经历过上官府这么多事。她也是看着她把所有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对她也如以往那般没有丝毫改观,这让三夫人既惭愧又觉无言。
“嗯,我考虑清楚了。”上官云月抽回手淡淡说:“我打算游历四方,在外经商。我不能让爹经营起来的商业,在我手里断送。我相信云清会比我处理的更好,她也是个好孩子。”
“大姐!”上官云清红着眼抱紧她的腰身。她从大姐身上感觉到一股凄凉、诀别。
上官云烟也哭红着眼问:“大姐会时常回来吗?”
上官云月摸摸她们的脑袋说:“这个大姐不能保证,但大姐肯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呜.......”她话落,上官云烟就呜呜大哭起来。她总感觉,大姐这一走就很多年不会再见。
三夫人、李梁等人也是微红眼眶。他们知道,上官云月此一去,恐怕好几年都不能再见。
告别完,府上所有人,上官云月对护送她的三夫人等人说:“三娘,替我经营好我爹仅剩的产业。”
她又看向上官福和李梁说:“福书、梁大哥,她们就拜托你们了。”
上官云月对他们说完,躬身一礼。
“好!小姐保重!”
“云月保重!”
“大姐!你要早点回来看望我们!”
众人纷纷行礼送别。
上官云月最后看他们一眼,立时跨上马车,对驾马的武桐说:“武叔叔我们走吧。”
“嗯!驾!”武桐对李梁等人一抱拳,一抽马鞭疾驰而去。
自此,上官云月此一去,就开始在外五年的游历,她也在外经营起几家挂有上官府标识的产业。
等到红嫣十月怀胎生下男胎想请她过府叙旧,她早已远在他乡。
最后还是三夫人领着云清前去贺礼。
五年里,上官云月经历过很多,有凶险、也有奇遇、甚至是情缘。
而她自始至终一门心思只有经商,她在外也是一身男装打扮,为着方便,可欠下过不少姻缘债。
倘若不是,上官云清一封加急的书信转到到她手中,她可能还会一直在外游历。
书信上只有简单的两句话。大姐我看到姐夫了!她已经是当朝驸马。
上官云月捏紧信纸,心里连声冷笑。左子涵,你也学着肖成文另辟蹊径,攀龙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