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雅此时已不敢在刺激她,也不敢在派人抢夺她的画像。
左子涵在听到她母亲噩耗,整个人就已经接近崩溃,她嘴里还不住小声念叨着一句话。
“月,我母亲死了,她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她已这般疯魔两日,两日来,她不吃不喝,就这么不停的,一幅画像,接着一幅画像,画着上官云月,只画的满屋子,都是上官云月各种神态下的丹青。
皇甫雅看的既心疼,又妒恨!可她偏偏还不能在刺激她,也不能亲手撕毁这满屋子的上官云月画像。
听到皇甫雅这句话,两日来都精神崩溃状态的左子涵缓缓转头,血红的双眼紧盯着皇甫雅,嘶哑说:“带我去。”
她放下毛笔,对着上官云月的画像,温柔笑说:“月,我一会再回来陪你。”
皇甫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把双手握紧,保持着她即将要远离的理智。
当左子涵面无表情的来到地牢,就见左家一家三口,以及左俊都被关押在一处。
他们见到有人进来,左夫人立时扒拉住地牢栏杆大喊:“左子涵!”
“掌嘴!”皇甫雅冷淡挥手。
她身后一名侍卫上前打开牢房,拎起左夫人胸前衣襟,半提着她就是一顿左右开弓。
只扇的左夫人两颊红肿,口水伴随着血沫子横飞。
左贤只敢缩在角落瑟缩着,半句都不敢吱声抵抗。
左俊刚进来地牢,还逞强好斗。
现在也被教训的见到侍卫就不住害怕。他已经被挑断手筋脚筋,只默默抱着自己的脑袋,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左天翔自进到地牢,他就没吭过声,只是缩在角落双手捂着脸。
就连吃饭,他都要用衣袖遮掩面相,就怕谁看去他的容貌似得。
左夫人脸被扇成猪头后,侍卫随手就把她抛掷到墙角。
左子涵面无表情的走进地牢,走至左夫人身前,抓起左夫人一把头发,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左夫人已被打怕,她只顾抱着脸,摇头含糊说:“别再打了!别再打我了!”
“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左子涵一手掐住她的脖颈,一手紧紧薅着她一把乱糟的头发,把她提起,狠狠让她后脑撞在砖墙上:“快点回答!”
左夫人见到双眼血红似鬼的左子涵,吓得哇哇大叫,含糊说:“是她自己投井自杀!不是我杀的!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是你杀的,好。”左子涵毫不理会左夫人的哭诉。
“咚!咚咚!咚咚咚........”她只机械的薅紧左夫人头发,一手死死捏着她的脖颈,面色木讷的一下又一下,让她后脑撞击墙壁,只撞到左夫人脑浆迸裂,左子涵却还不肯松手。
皇甫雅看着如此失常的左子涵心里满是担忧,可又不敢就此打断她。
等到左夫人后脑勺被砸的凹陷进去,左子涵才薅着她的头发,把人拖到左贤身前,抛在他的脚边问:“左贤,你来说,我娘她是怎么死的。”
左贤闻言抽搐着嘴角,忍住恶心抬头目视左子涵,见她神似鬼魅,神态失常,早已不知要如何作答。
“回答!”左子涵怒气冲冲的吼道。她抽过身边侍卫手中佩剑,一剑就扎瞎左贤一只眼暴戾喊:“快说!”
“啊!”左贤痛呼一声躺倒在地,死死捂着左眼大喊:“公主!左子涵是女儿身!她是女儿身!你不要被她的容貌所蒙蔽了!”
垂死挣扎的左贤,以为这样戳穿左子涵身份,自己可以会有一线生机,就是没有,他也要拉着左子涵一起下地狱!
“哦,”皇甫雅站到左子涵身边,抱住她的腰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歪头邪笑说:“很不巧,本宫是知道的。”
左子涵眼神狠厉的死死盯着吻她的皇甫雅,毫不留情的扳开她抱着自己腰身的手,用力擦拭过唇角,对皇甫雅冷冷说:“你在对我无理,我连你一起扎穿!”
“好,子涵你继续,我不打搅你。”皇甫雅卑微的点头,眼里的落寞也唯有外人懂。
左贤见到这番场景,他知道自己今日已是难逃一死,他看一眼身边惨死的夫人,心中后怕不知左子涵还待如何虐待自己。
思及此,他奋力起身,就想夺过左子涵手中长剑,让自己死个痛快。
哪知,他刚想动,一只脚就准确无误的踹在他胸口,把他一脚死死抵在地面动弹不得。
左贤抬头,就见刚刚扇打他夫人的侍卫,正用看死人的眼睛盯着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眼看就要身死,左贤不觉仰头惨笑,他对左子涵讥讽说:“左子涵!你在这陪着公主做荣华富贵的驸马!你可知上官.......唔!咳咳.......”
左贤满嘴血沫的双手死死抓紧扎进喉头的长剑,看着面色狰狞的皇甫雅,涨红着脸,独眼外突死去。
“皇甫雅!你为什么要杀他!”左子涵暴跳的揪住皇甫雅的胸前衣襟,把她死死抵在墙上,夺过被她抢走的长剑,就要一剑把她扎个对穿。
可她的所有动作,都停留在抢剑的过程中。
皇甫雅眼神哀绝的看着她说:“驸马,他是激怒你之言,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她没有挣脱开束缚,任由左子涵提着她的衣襟把自己压在墙壁。
左子涵不能言,她双眼泣血的怒瞪皇甫雅,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若她能动,能言,她决不轻饶皇甫雅。
“驸马。”皇甫雅双目含泪看着泣血的左子涵,心疼到无以复加。
“驸马!”就在左子涵双眼泣血的同时,嘴角也逐渐溢出血丝,接着她整个人往后仰倒。
皇甫雅紧张的抱起左子涵,她在离开前对侍卫说:“另外两人直接千刀万剐!其余人全部五马分尸!”
“不要啊!公主!”一声尖利的呼喊,刺的皇甫雅皱眉,她这才看一眼始终捂着脸的左天翔。
见他白面无须,举止扭捏,立时明白他是个太监,皇甫雅无比厌恶说:“把他舌头割下!他的血肉全部扔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