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流风苦笑了几声,
“王兄,是王兄他变了。他变得喜爱权势,他渴求至高的权利去控制别人。他若还是那个不屑权贵的裳书漓,我又怎么会不信他?哈哈……还说我,你不是也一样,你不也是为了权势,兄弟间自相残杀。你可曾想,叶里安,他也是你哥哥呀……”
叶宬佑皱了皱眉,不屑道:
“我从不为权势……”
裳流风叶笑了,追问道:
“你不为?那三王爷呢?你为你三哥去杀害你二哥,你还不一样是权势的俘虏?”
“……”
叶宬佑被裳流风这么一说,一时间竟也无言以对。
“直到如今,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裳流风收起脸上的笑意,严肃道。
叶宬佑看了看他,简洁明了的吐出一个字:
“说。”
“……能不能放过虹衣?”
见叶宬佑不语,裳流风露出一副疼惜地表情,接着道:
“毕竟,她时至今日,还是喜欢你……”
叶宬佑看着裳流风这一脸哀伤的表情,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他的妹妹。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上一秒他还在对与他有利益之争的哥哥赶尽杀绝,这一秒,他又来为自己百般疼爱的妹妹恳求敌人。
究竟是人奇怪,还是感情这东西奇怪?
裳流风也不再言语,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叶宬佑,希望能够得到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叶宬佑淡然道:
“我从不杀女人。”
裳流风听了微微一笑,好似很开心。
待叶宬佑回到巍山脚下的秘密基地处,灵越正站在他的房门口心不在焉地看着地面。直至叶宬佑走近,他才反应过来。
如梦初醒,慌忙行礼道:
“爷。”
叶宬佑轻声问,
“她呢?”
灵越有些忧心道:
“里面。醒了……一直不说话……”
叶宬佑点点头,示意他下去休息。自己则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进去。
就见她坐在床榻上,面无表情,目光是放空的,双唇紧抿着,脸色十分难看,面颊上有泪痕还带着模糊地血迹,惨白到可怕。身上还是那一身血迹斑斑地男装,脏破不堪。
叶宬佑的心一下子冰冷如深潭底部的石头,他从未见过这样残破不堪的莫溪闲,从灵魂到躯壳都残破不堪,好似风一吹,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