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温暖一笑,
“该怎么做,你好生想想罢。想好了,告诉娘亲。”
“好。不早了,娘亲歇息罢。”
从莫夫人房中出来,莫溪闲一个人在院中静静地坐了会,曾经的那些纷纷扰扰在脑海中翻腾。
静静的夜色中忽地跃出一个黑影。惊地座上的人差点叫出来。
黑影垂首道,
“莫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这突如其来的主子会是谁?
“你家主子是?”
“我家主子现在街角等着,姑娘随我来便知。”
那人虽低头垂目,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莫溪闲也很想知道时隔这么久,这龙吟城内是什么人还要找她。
她随那人来到街角,就见一辆十分华贵的马车停在那里。夜色中那车身四角挂着的八盏华亮的车灯十分耀眼。
车里的人并不说话。莫溪闲站了会儿,道:
“既没事,我走了。”
转身之际,车里人说话了。
“你为何回来?”
清清柔柔的声音,想这里面定是个柔嫩的女子。
莫溪闲笑了笑,她已然知道车里坐的是什么人了,简明扼要地丢下一句“你放心。我不会留。”头也不回,抬脚就走。
车内的人突然怒目瞪眼,掀开车帘,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对车边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
黑衣人得令转身离去。却被突然跳出来的另一群手握兵刃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人冷冷地冒了句,
“我家主子说了,若不想死,还想夏府安生的,就不要生事。”
看到那人手中亮闪闪的宫牌,车内的女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紧了拳头,恨恨地吐出一个字,
“走。”
莫溪闲一路上都在哭笑不得暗讽自己痴傻。怎么还能抱有幻想,明明都已经离开那么久了。
纵然她没有想法,别人也一样容不得她,那车帷上挂着的瑞贤王府的牌子让她发笑,事实摆在眼前,她留不得。
来到这里,本就是悲屈的,为何还要勉强自己过受人抵制的生活。
已经二月了,春天终于来了。
锦绣河山,风景如画。花开之时,踏遍漫山遍野,自己采摘,酿一壶花酒。
等到夏夜晚风起时,自己独饮或与谁同醉。抑或是冬雪时节,在书馆内与友人小炉烹茶、泼墨写书,去庭外踏雪寻梅,在雪中作画。
她还是喜欢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打定了主意,某女子昂起头看了看天,美目流盼,星火盎然。
翌日清晨。
饭桌上,莫溪闲突然开口道:
“娘亲不是想回南阳去瞧瞧吗?我们去罢。”
莫夫人立马心领神会,抬眼笑道:
“如此,那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去看看了。”
红莲大眼睛眨啊眨,不明所以道:
“夫人去哪里?不是才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