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辰也死了。”
她又接着道。这次是肯定句。
叶宬佑不解地看着那张闭目养神的脸。又听她继续说道:
“裳流风呢?”
“他已被暂时收押,听候皇上发落。”
“这一切是三王爷的计划,还是你为三王爷定的计划?”
叶宬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再握紧,莫溪闲的问题太过尖锐,她看事情的眼光还是那样敏锐,洞察一切。
“是三哥和父皇的协议,为了一平西夷,抛出二哥做诱饵。让他与西夷在前开战,三哥借机从后面攻击,我辅助三哥进攻长善城。争取一举击破,拿下西夷。”
莫溪闲扯了扯嘴角,觉得很可笑,
“为了江山,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做诱饵。某些人的生死就这么不重要。”
“国家社稷,有些牺牲是在所难免。”
“谁该牺牲,谁不该牺牲?”
“……这一切自有天命。而且,三哥他,是个帝王之才。”
“那你呢?”
叶宬佑愣住了,他没料到她会这样问。
莫溪闲睁开眼睛,静静等着叶宬佑的答复。忽地想到什么,坐起身来,看着他,关切地道:
“你有没有受伤啊?”
叶宬佑目光瞬间柔和下来,脸上露出略有些无奈的表情,无力地放低了声线,道:
“伤了。”
见莫溪闲皱起了眉,他抓起她的手,按在左胸,认真道:
“从到西夷看见你的那一刻起,一直都在疼。”
莫溪闲好似已经听惯了叶宬佑的这些情话,面不红耳不赤,别过脸,道:
“可见,还是不要看见我为好。”
叶宬佑依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一本正经道:
“看不见你的时候,它从来都是死的。没有知觉。”
莫溪闲唇边映出一朵好看的笑,转过脸来看着他,也认真地道:
“你走吧。”
叶宬佑一惊,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又要赶他走,急忙道:
“闲……”
莫溪闲却打断他,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大叫道:
“灵越,停车!”
她转身接着对他说,
“你不是还有任务?长善城里的事都还没解决,你快些回去罢。留三王爷一人怎么行?”
叶宬佑得到她的理解,眼中满是感激,含情脉脉道:
“那,闲儿等我。”
“我娘亲现在哪里?”
“还在龙吟城,莫宅中。”
“好。我知道了。多谢你。”
叶宬佑脸上明显又不悦起来,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你与我还需道谢吗?”
莫溪闲淡然一笑,轻推着他下车,
“你快些去吧。”
叶宬佑一脸无奈,苦笑着下了车。看她从车窗探出身子朝他挥挥手,他也回应挥了挥手。
灵越坐在前面眼睁睁看着主子被推下车后,却只能万般无奈地站路边朝他做了个走的手势。他也只得一扬马鞭,将主子留在了滚滚红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