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九十九从工装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罐拍在办公桌上，罐子里凭空蠕动着密密麻麻的细线蠕虫·，她的食指不紧不慢地点着玻璃罐的盖子，说，“这些是那个叫做真人的咒灵用过的新咒术。”

禅院幽眉毛微扬，打趣说道，“不会是像JOJO里的DIO一样，用来控制人的肉芽吧？”

“全中。”九十九由基一指点在盖子上，罐子里的蠕虫纷纷自毁，化作灰烬，“被植入肉芽的人会觉醒咒术师的资质，不是高专那些初入学的学生，而是熟练运用术式的成熟术士，保底二级起步。”

禅院幽点头，“这些我听顺平说过，真人可以直接让人拥有熟练使用术式的感觉。”

“咒术界的常识，肉身承载术式，大脑记忆和使用术式。然而被真人控制的那些人，使用术式的功能是由这些蠕虫来替代的。”

“而且它会混乱大脑，会让服从它的人们体会到幸福感。”

九十九由基面露厌恶之色，说，“真人使用蠕虫混乱大脑从而支配人的肉身，而神官则是利用信仰支配人的精神。”

“在大阪，我们的敌人，就是以神官为信仰的数百万教众，数百万计二级以上咒术师。”

禅院幽沉默了片刻，说，“仅凭数量就足够吓人，可我也不会对从敌之人怜悯。”

九十九继续说，“咒灵一般是通过吸收逸散咒力来恢复自身，我杀过真人一次，但它可以利用蠕虫直接从那些咒术师上直接吸收咒力。”

“换言之，它几乎不存在咒力耗光的时候。”

“也并不是杀不掉吧？”禅院幽神色不变，幽幽地说，“只是更快的补充咒力，这种事秤也做得到。”

“比起消耗咒力，更有效的办法是针对它的灵魂，”

“我也是这么做的。”九十九由基托着下巴，神情失落，“涉谷事变后，真人懂得了分裂灵魂。”

“剿灭了它的主体，他保留的那部分灵魂就会快速恢复。”

“那么问题就在于，它恢复的时候实力可有削弱？虚弱期有多久？”

面对禅院幽连珠弹似的追问，九十九由基目光闪躲，连忙转移话题，“没等我找到真人分裂出的那部分灵魂，那个神官就杀过来了。”

“神官？”禅院幽想了想，说，“是靠信众供养的产土神？百万信众之多高专不应该一无所知才对。”

“这个国家的邪教多如牛毛，并没有直接信奉神官的教团，但是像幸福科学教、宇宙真理教这种套壳教团数不胜数，这个你不应该很清楚？”

九十九由基忽地神情严肃，说，“如果说真人是最像人类的咒灵，那么神官就是最像神明的咒灵。”

“它生于奈良时代之前，当世仅存的天元前时代的咒灵。”

“很强？”

九十九点头，“它的术式八百万神，可以凭借神话传说中的记载，再造神明作为式神。”

“还真是了不得的能力，就算没有八百万，百八十个总有的。”禅院幽垂目思索，道，“算是十种影法术的上位替代？”

这时，三轮霞敲了敲门走入室内，“老师，硝子小姐她们已经到了。”

禅院幽站起身来对九十九由基她们说，“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可以提前把五条给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