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偏僻的巷子里,粗重的呼吸声和急促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谁抓住新娘,谁就当新郎!”
几十个血气方刚的拾荒者把身穿婚纱的女子赶进了一条巷子。
新娘跑得披头散发,象征清白的裙子沾染尘埃。
风落落不能停!
停下就意味着丧失清白,沦为玩物!
谁能想到,今晚是她和夜寄北的新婚之夜。
婚车在开回滨海别墅婚房的路上坏了,恰逢手机没电,夜寄北回家找人修车。她被留在了半路上。
夜寄北前脚刚走,不知从哪冒出一群拾荒者,对身穿白纱的她紧追不舍,扬言谁抓到新娘就是谁的。
脚步声敲打着巷子,风落落才发现前面的是一条死胡同!
“前面没路了!小娘们就要撑不住了,咱们一人一次!
让这肤白貌美的大学生给咱们生孩子!”
几十个拾荒者一拥而上。
莫非天要亡我?风落落悲愤哀鸣,跑了几步却被什么东西绊倒。
脚下传来一声闷哼,一个人影站起来,光线太暗,看不清人的长相。
看轮廓是个高大的男人。
女大学生像成熟的樱桃,拾荒者们只在电视上见到过。
今晚却能纵情一试,他们怎肯放过机会?
他们饿狼扑食般扑向风落落。
“找死!”男人阴狠低吼,一脚将一个人踹出三米开外。
拾荒者们还有点害怕,可看清他孤身一人,便一拥而上!
“兄弟们,咱们人多,上!”
双方激烈战斗。
拾荒者们被一个个打飞,不敢上前,不知谁喝了一声,“他受伤了!快!上!”
残兵败将再次蜂拥而至,男人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风落落抓起一根竹棍,对来人横扫过去。
拾荒者摔了一地,男子拽着风落落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风落落抬眸望着眼前的新婚别墅,露出了凄迷的笑容。
景苑,婚房,是她的婚房啊。
可这时,她碰到了一手粘稠灼热的液体,竟是鲜血!
“你受伤了?你别怕,我家有医药箱,我给你包扎。”
此刻,男人却单膝跪在地上,身形如脊,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快走!”男人声音粗重而低沉。
风落落怎能见死不救?
她推开虚掩的家门,却发现停电了,四周一片黑漆漆的,连手机和应急灯都不见了。
风落落凭直觉摸到医药箱,给他包扎伤口。
忽然,头顶遭到一记重创,风落落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刺目的白光把她唤醒,恢复意识的一瞬,风落落发现全身像被车碾压过一样要散架了,铺满玫瑰花瓣的婚床上,多了一朵红梅。
她失身了。
突如其来的打击令她不知所措,蜷在床上抱着双膝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况。
她带着那个男人逃回家,他让她快走。
可是,后面的事,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门被打开。
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手里端着白粥,向她走来。
“寄北,你什么时候来的?”风落落慌忙盖住红梅,在心里祈祷着什么。
夜寄北看不出任何异样,一如既往地温柔沉稳,舀了一勺粥吹温送到她唇边。
“昨晚你一个人跑回家,我都担心坏了。幸好你没事,来,喝点粥润润。”
风落落喝了口粥,可心中的疑问越积越多。
“昨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灯坏了,保安也不知去哪儿了。你看见他们了吗?”
她弱弱地试探。
夜寄北笑容闪过一抹诡异,“昨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当然要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