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幕转头对上闻槿安的视线,眉目间都是温柔。
翌日,闻槿安去了林府,云幕则是送闻君羽去学堂。
“夫子,可否进一步说话。”
云幕看着闻君羽进去自学,对着一旁的夫子说道。
“令尊这边请。”夫子看了一眼,所有学生都拿出功课温习,微微一笑,点头道。
“小儿顽劣,让夫子多费心了。”云幕微微笑道,视线落在屋里的少年身上。
“令尊多虑了,君羽甚善。”夫子对于闻君羽的赞赏可嘉,从夫子的表情上就能看出对闻君羽的满意。
“近日,小儿思绪飘飞,常常难以专注。”随即,云幕话锋一转,“似是有疑困惑,小儿性子内敛,还望夫子多关照。”
“令尊想必有事找老夫子。”夫子轻笑一声。
“夫子明鉴,鄙人便也直言。”云幕笑着点头。
“令尊有话但说无妨。”
“小儿平时内敛,也不善言辞,虽忧愁但也尊重其性格。”云幕笑容淡了些,“可近日孩子思绪飘飞,家中也无事使其忧虑,想必是学堂之事。”
“令尊既然话说到此处,老夫也便直言了。”
“近日,老夫布置了一篇文章,学生各有思辨,君羽的文章甚是绝妙。”
“本是令人欢喜之事,可此时又有一学生与其极为相似,这篇文章与其相比,辞藻更为华丽。”夫子摸着自己的胡子,眼神中也露出一丝无奈。
“此事事关学生名誉,老夫也不敢贸然抉择。”
“虽多次课堂考验,可两人的文章不相上下,让老夫难以定夺。”
“鄙人有一记,夫子不若尝试一番。”云幕听到夫子的话不由有些出神。
若说这孩子有其文采,大可不必费尽心思做这一出,可若是未有文采,课堂测验又难以解释。
“令尊有何见解。”夫子听到他的话,眼中多了一丝期待。
“不若如此,夫子也阻止一次……”
“令尊妙计,可若两人解读各有其说呢。”
“夫子,在相似两人的经历不同,对事务的见解不同。”云幕微微一笑,他看过闻君羽的那篇文章,文章带着他的经历,微微透露着他的哀伤。
“相信每一篇好的文章都经得起推敲,每一个故事都多少带着个人色彩。”
“令尊明鉴。”夫子露出一个解惑的笑容。
“是老夫多年教书,思维钝化。”
“夫子言重了。”云幕淡淡一笑。
“令尊安心,此事老夫定会慎重定夺。”夫子的眼神严肃起来,“老夫绝不容许有学生带坏学堂风气。”
“多谢夫子。”云幕笑着告别夫子。
下课,学堂一隐蔽处,有一学生行为诡异。
“你这个时候来干嘛?”一位七八岁的青衣男子警惕的看向四周,见无人注意此处才快速问。
“啧,你这是什么表情。”一位十五六岁的黑衣男子不满道,“莫不是忘记之前的事情了。”
“我已经给你钱了。”青衣男子咬牙道。
“啧,我又没有钱了,在给点。”黑衣男子无赖的伸出手,“我也不白拿你的钱,这篇文章给你,下节课夫子必会考。”
青衣男子捏紧自己兜里的钱,这可是早上母亲特意奖励他的。
可若是没有文章……
“好,成交。”青衣男子咬咬牙将钱给男人,拿过文章。
虽然他不想给,可这人的文章确确实实都是夫子要考的……
算了,等回去在和母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