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你就让我们这么看着？”

赛罗用着令人的身体，拼命的握着拳头，仿佛下一刻就会挥到某个人身上。

“你无法救下一个精神上已经死掉的人。如果当时我不阻止朝仓陆，就这么让他将战场转移到地球上，那到时候牺牲的人可就不止这点了。”

“……”朝仓陆在听到这话后，意识到了自己当时的决定有多离谱，一想到当时如果没人阻止自己会招致的后果，浑身都在颤抖。

【瞧你把朝仓陆吓的，不就死了几百号人而已，有必要责备他？】

系统不合时宜的腔调，更像是故意和他唱反调。

“出现了……”白利亚盯着即将坠落的身影，仅凭这些冲击力还不够。

只有当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朝仓陆和赛罗才会真正意识到对他们来说一个小小的任性的举动会为这些人带来怎样的灾害。

哪怕……他是最没资格教育他们的人。

刹时间，空间和时间被扭曲，朝仓陆只感觉在这如同一帧帧播放的定格画面中呼吸都被凝滞。

生命如同放映片一般，动作一帧一帧的被固定，最后只剩下一声骨骼和水泥地亲密接触后发出的碰撞声和这个生命流失前发出的闷哼声。

红色的液体逐渐晕染了水泥地，为这灰蒙蒙的世界带上鲜艳的色彩。

唯一的，悲壮的，最为滑稽的色彩。

“不要——”

朝仓陆第一次看到只存在于网络上的东西，无法看清的画面加深了他的恐惧。

朝仓陆全身的力气被抽干，跌倒在地上

这些人主动选择了死亡，而目睹了整场悲剧发生与结束的他同样也是这场悲剧发生的原因。

如果当时他将贝利亚带到地球上的话会产生什么后果？这样的臆想和臆想出的可能性让他更加痛苦。

出乎意外的，朝仓陆朝着那摇摇欲坠的楼房奔去，眼泪滴落在水泥地上，随后被旁边的灰尘掩埋。

若他能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从九楼摔下来的人头部没有出现任何损伤，连身上破损的部分也在以缓慢的速度修复。

跑到顶楼，又有一批人就这样将身体向前倾。在他的面前，翻过栏杆，不带丝毫犹豫的跳了下去。

朝仓陆想要抓住其中一个人，却也只抓住了被强扯下来的衣角。

亲手抓住，就差一点点就能将一个人救下。而更多的人追随着这些人的脚步，并没有因为一个想要救下他们的人停下脚步。

朝仓陆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他清楚的看见这些人眼中如同死水的眼神。

他制止不了……那是他们的选择。

他此刻终于意识到银河帝王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了。那是痛苦和罪恶的堆积。是贝利亚以鲜血铸成的名号。

朝仓陆不敢向下看，如果不是贝利亚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更不敢去细想过去的战斗中有多少人会因为自己的不注意而被牺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