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陆来了。”

白利亚挺想给朝仓陆一个爱的抱抱，如果不是因为霓虹的潜规则里拥抱有隐藏的性暗示，他或许就这么做了。

他将手搭在朝仓陆的肩膀上，给予微笑。

“你做的很好，你做到了我们都没做到的事情，在我的故乡里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很优秀哦少年。”

“是！”

朝仓陆脸上的失落因为白利亚的鼓励被一扫而空。

白利亚想这或许就是朝仓陆人生中最坏又最好的一天吧，至少在他的视角来看，他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过去所有的阴霾。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道德绑架捷德。

那不是他的错。

也不是他的义务。

【你知道的，拯救生命不是他的义务，他也没理由为地球人这么做，为地球人束缚住自己的手脚，就像你一样吗？】

“我好像总能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但我希望这能带来一点改变。”

白利亚想起那惊悚的未来，如果朝仓陆能够更注意一些细节的话，或许会好一些。

哪怕结局无法改变。

哪怕并不存在蝴蝶效应。

【在这个被观测的世界中他的结局已经被定死了，除非你能够改变这个世界，这便是这个愚蠢世界的局限性。】

赛罗和捷德同时看着在旁边呆愣着的白利亚，已经习惯了他在说话时候走神的行为。

“你不是想和捷德说些什么吗？”赛罗掐了一把白利亚，他更奇怪白利亚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白利亚注视着捷德，他沉默片刻选择试探性的询问：

“你在乎那些与你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吗？那些人并非出于主观意识与你作对，仅仅是存在就会阻碍到你，你希望他们去死吗？”

这句话将捷德说懵了，在旁边的赛罗一时之间也没能反应过来。

【答案很明显是否。哪怕不是以人作为计量单位，仅仅是小猫小狗，他们也不会通过伤害生命来成就自己。】

【虽然你比他们想的要多，但有的时候你并未阻止呢，我可否认为你心底其实也不在乎那些人呢？】

【在地球上几十亿的生命面前仅仅是几千几万的生命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吧。他们是无知者，你是那个电车难题中的功利主义者。在某种意义上，你没资格劝说他们。】

【你会拯救那些人也只是满足你的变态心理，就像你们人类中的伪心理病症——白骑士综合症一样。】

系统没有明确阻止他，但它的每一句话都在强调自己的不正当性。

“你在说什么啊？”赛罗先反应过来，他严重怀疑面前的白利亚被贝利亚所影响，不然也不至于在那边一直神神叨叨的。

“跟我来吧。”

白利亚没听过那个所谓的白骑士综合症，但从系统发来的文字和配上的表情包来看，并非是一个好的症状。

像是某种心理疾病。

在系统说这些话之前，他还挺坚定的，但是现在嘛，他好像的确被系统说服了。

或许他这么做，的确是有那么个大病……如果只是为了自己心里的满足才告诉他们，这些令他们不愉快的事情。

那么他好像……同样卑劣。

【……】

【看来你下定决心了。】

【我有点后悔当初选择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