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儿呢？”

妎女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姒问的是百年前她为玉川君诞下的那个孩子。

“大概，也许是死了吧。”妎女不在意的回答道。

玉川君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妎女抬手封住玉川君的嘴，又思索片刻。

“夫君要那个孩子，是为了算计魔界，不过可能是仙魔混血的缘故，那个孩子生下来之后神魂有缺，无法满足夫君的需要。”

妎女提到自己的女儿时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痴情印下她眼中只有玉川君，孩子只是她献给玉川君的工具。

等被玉川君杀死之后，痴情印的影响消退，可魔界养育的观念也告诉她不需要在一个先天残缺的孩子身上浪费时间。

她对那个孩子没有期待，也没有母爱。

安晴对妎女的说法没有什么感触，她的母亲，她的姐妹，只有姒。

姒微微有些不悦，但也没有表露出来，毕竟这样的事情在魔界太常见了。

不要说先天神魂有缺，在魔界越是高贵的血脉平庸越是罪过，姒是两位魔皇最杰出的作品，是两处魔域唯一能被称为少君的存在。

然而，身具两位魔皇血脉的并不只有姒一个。

姒想到这里，就听到妎女又轻叹一声，目光注视着姒。

“少君，你一直高高在上，又怎么会明白我们的苦楚呢？”

妎女目光迷离，紧紧的贴住玉川君，“父亲不会救我，哪怕没了痴情印的影响，我也只有他了。”

她的余光扫过安晴，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嫉妒。

好运的有姒一个就够了，为什么又要让她看到一个被偏爱的人呢？

如果她的母亲不是出身一个普通族群，如果她的母亲有足够的修为，是不是就可以活下来？

魂体没有眼泪，妎女却感觉到双眼发酸，她看着怀中惨白到失去血色的玉川君，再次用力抓住他的心脏。

玉川君，我的夫君，我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是属于我的。

少君不会放过她的，但能和玉川君一起魂飞魄散，妎女也是心满意足的。

姒微微摇头，她不打算向妎女解释什么，不过她的幼年可不像妎女想象的那样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