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担忧,同胞。”
歌蕾蒂娅将双手叠放在身前,脸上洋溢的慈祥与母爱溢于言表……多么标准的人妻姿态,虽然对方甚至连恋爱都不曾谈过。
“我对你的情意并非与异性相关,更不源于交配的渴望,这只是血脉上的共鸣,与繁衍的目标相比,我对你的情感更偏向于对于子女的关爱。”
随着一句接一句,不太像是正常泰拉人能说出口的词汇,传到霜星耳中,她警惕的眼神逐渐转向了惊讶。
霜星:???
我以为你要抢男人,你说你想当我妈?
啊……对的对的
不对!
“咳咳,怎么说呢……叶莲娜,歌蕾蒂娅的年纪好像应该或许大概有可能确实是咱俩长辈的年纪。”
杜宇点了点头,歌蕾蒂娅也并没有对他口中的“年龄问题”表示什么不满——在深海猎人的观念中,女性的年龄并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是啊。
我是在这个世界没有母亲。
但我还有歌蕾蒂娅不是吗?
她完全可以作为我的引导人……
霜星在疑惑中点了点头,眼神瞟向了一旁的乌尔比安,此时,三队正在眺望着地面上已经成为大黑点的罗德岛。
这是他第一次上天。
察觉到霜星的视线,乌尔比安回过头,双手抱胸冷酷的解释道:“我不会有太多这种反应,因为我是第一名深海猎人,也是极为稀少的男性成功个体,在我身上并没有太多实验后遗症。”
乌尔比安看向了杜宇,为了防止这位同胞的卡特斯妻子又产生什么误会,他只好再解释道:
“男性阿戈尔体内的源石浓度普遍比女性要高,先民特征也要多一些,因此手术成功率极低。”
“但他体内的源石浓度先天极低,还对源石有排异反应,这种体质本身就是转化深海猎人的最佳个体,不知道当初是哪个实验室的产物,可惜我当时已经去了前线……”
乌尔比安感到有些可惜,不过既然现在阿戈尔已经不存在了,再为已经错过的事情惋惜便没了意义。
同样他也知道,之前阿戈尔面临的局面,并不是单一的个体能够扭转战局的。
所以……
“雪地上有一个车队,嗯,是你们整合运动的人。”
杜宇立刻走到了乌尔比安身边,顺着窗户向下看去——
……
“阿宇,看到什么了?”
发现杜宇沉默不言,霜星也走了过来,一同向下看去——
“叶莲娜你能看到什么么。”
“有一些小黑点,看不清楚。”
“好吧,我也是。”
杜宇咂了咂嘴,他连小黑点都看不到。
真该说不愧是乌尔比安么,在五感方面都这么——“同胞,沟通体内的血脉。”
【La marea está subiendo~ la marea está bajando~】
乌尔比安的嗓音并没有和他的面容一同被面罩遮住,浑厚声音铸就的歌谣汇入杜宇四肢百骸,血液仿佛溶进了催化剂,原本沉寂的血脉开始躁动——
[Cazadores del Mar Profundo~las venas están en contacto~]
通明
他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感受。
就像是一个老人回到了青年,那种混沌与烦躁一扫而空,五感愈发增强的奇妙感受……
“能看到了……啊,是红刀哥啊,这家伙为什么不坐在车厢里,是在警戒么。”
“雷德?……他应该是去维多利亚了,要去交易一些修锤才卖的设备,塔露拉好不容易才谈好的。”
维多利亚……
杜宇在脑海中推了一下剧情。
那应该快到澄闪的剧情了,希望他能把小苏茜拐回来吧,在整合运动开一家理发店也挺好的嘛。
杜宇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得出了一个结论——“叶莲娜,我感觉我的头发该剪了。”
“咱买睡衣的那天我就已经和你说过了……不过去谢拉格剪也没有什么区别,还可以当做体验别的地方的民俗。”
“嗯……留长一些也没事,又不影响。”
歌声的影响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