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凌捏着袖口里的乌木牌子犹豫再三还是双手奉于苏君衍,他看见这块乌木牌子时多的是担忧和疑惑,可这乌木牌子一被苏君衍瞧见他瞬间将身旁的蟠龙小几上的五蝠抱桃的彩瓷六角花瓶砸了个粉碎,也不顾自己皇上的威仪和身份了大吼着
“苍穹阁,又是苍穹阁,难道他们犹如幽魂一样要笼罩整个天下吗!啊!混账!混账!来人呐,去将白丞相传来!方千凌!朕命令你三日之内必须找到五皇子还有合懿郡公主!快去!”
说完苏君衍觉得不够解气将殿里能看到能摸着的东西系数砸了个通透,就连皇后也被他赶了出来哆哆嗦嗦的快步回了自己的宫里,方千凌握着乌木牌子心里也是一阵焦急,这若是平常宵小倒也无妨,可这苍穹阁沉寂十几年如今突然又冒出头当真让人心烦意乱,当年辽国的大乱若没有苍穹阁参与或许事情闹不到弑君那一步,他也丢不了他的长女方青芸。
方千凌捏着牌子拧着眉头,天边的金边儿太阳照的他脸色如金纸一般生硬。
“苍穹阁,已经害我丢了一个女儿,我又岂能让你再抢走我另一个女儿!”
说着他跨着沉甸甸的步子去了护国公府,青栀不见了最担忧的便是金墨兰,早些年因为那场动乱丢了青芸,金墨兰几乎接近疯狂的护着青栀,那怕是现在只要青栀不见一日她便坐立不安,那似乎已经成也了她的习惯一样,金墨兰把对青芸的爱尽数给了青栀,如今青栀不知踪迹,可一定得瞒得住她才好。
皇上和方千凌是一同默契的将五皇子和合懿郡公主失踪的事情给瞒了下来,就连山傲的达巴拉干也被邀进宫里好吃好喝的待着,如同软禁一般不许他接近任何人,明说着是为了保护达巴拉干的安全。
白丞相被传进宫,接手苍穹阁的事,因为很早以前的一件事苏君衍,皇后,和白丞相早就是一条绳上蚂蚱,谁也蹦不出去,总之苏落歌决不能被苍穹阁的人找到,决不能。
苏落歌一路拉着青栀的衣袖在林里穿梭,虽然知溪在前面带着路,可山路难行,如今春日的嫩芽还未长出,这林子里多的是腐烂不堪的枯树叶,一步一步十分难行,起先青栀还跟得上,再走走她几乎是被苏落歌拽着拖行。
青栀打小身子孱弱,被鹤鸣道长精心调养数年才落得如今稍好的样子,只是今日这番折腾下来,将她的气力消耗不少,一路上她虽不言不语,可沉甸甸的喘气声在寂静的林子里那般清晰。
苏落歌不住的回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他停了下来,可青栀已经走的有些麻木了,一直被苏落歌拖着她走,苏落歌一停下来,她立刻瘫坐在地上,身体和坚硬的树杈撞在一起,让她浑浑噩噩的意识清醒了起来,青栀挣扎着起身,可走了许久的路,双脚早已虚浮无力,使了几次劲儿都无法站起来,青栀歉疚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觉得一双温热宽厚的手揽在了自己的腰肢上,接着她的手臂被人抓住,只轻轻的一拖,苏落歌便将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青栀被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嘴,苏落歌感受着背上人的动作将胳膊紧了紧半威胁半命令的说
“别动!”
青栀忙放下双手不再挣扎,只觉得自己与他相隔太近,便双手轻轻的撑在苏落歌的肩头两侧,让自己与他能够稍稍的保持一些距离。
许是赶了一天的路,许是今日太过疲累,青栀恍惚间想起了小时候母亲也是在自己走累了后这样背着自己,那个时候觉得母亲的背温暖又舒心,想着想着她撑着的双手渐渐松了下去,眼睛也眯了起来,她太累了,即便是每日三餐的汤药滋养着她,她也是比常人的底子差的多,青栀只觉得自己似乎又是小时候无忧无虑的那个自己,伏在母亲温暖的后背上,可以安心的睡着,只是苏落歌的背与母亲的背同样温暖的同时更多了宽厚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