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发了疯的野狗,双目通红,像是牲畜一样趴在地上,对着看客嘶吼。
眉宇十分恐怖吓人。
但来这里玩的,都没被张超狰狞的表情吓到,反而很是狂热,疯狂呐喊。
“今天对阵索尔的拳手,叫‘野狗’,现在,我宣布,野狗对战索尔,赔率,0.92:0.85”中年人拿着话筒喊道。
0.92比0.85赔率,意思就是说。
比如,押一万块钱在野狗(张超)上,张超赢了,得九千二。
如果押一万在索尔身上,索尔赢了,赢八千五。
每一个散桌前,都有一个小屏幕,可以显示操作,把现金或者筹码放进去,就能下注,十分方便,如果赢了,会自动吐币,总之,是半自动化。
小板凳兴奋道:“听我的,押索尔,索尔都赢了八场,妈的,基因是真的好啊。”
周铭现在哪里有心情下注?
他现在盯着张超,心中满是愤怒。
为什么!
几个小时前,张超还在和他谈笑风生,结果上个厕所的功夫,人就没了。
几个小时后,他就出现在了这个地下拳场,还被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而且马上就要上场了,生死未卜!
小板凳兴致勃勃地拿出一万块现金塞进去,在索尔身上下了一万块的注,见周铭不为所动,只是盯着铁笼,不解道:“怎么了?”
周铭没说话,他的喉咙很干涩,他快步走到了不远处张巧巧的桌子。
张巧巧戴着墨镜,正饶有兴致品着红酒,和怀里的小狼狗打情骂俏,见到周铭来了,张巧巧轻笑一声。
周铭压抑着怒火,“为什么?”
“嗯?”张巧巧抬头,十分诧异。
周铭指着台下的张超,“是不是你把我朋友抓来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巧巧不解:“什么你的朋友?”
然后,她循着周铭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铁笼前狂吠不止的张超,时隔一年,她可能记得张超的模样,但此刻的张超,浑身邋遢,异常暴虐,就像是野狗一样趴在地上嘶吼,她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那是你的朋友?”
见张巧巧不是装疯卖傻,周铭也皱了皱眉,“他是我的朋友,上个厕所,人不见了,现在出现在了这里。”
张巧巧:“真的?”
“真的。”
张巧巧皱眉,拿起手机,神色不悦,拨通了一个电话。
她对电话说道:“你们怎么搞的,台下这个人是谁?你们哪里搞来的?”
她没开免提,周铭也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是张巧巧的表情变得十分不耐烦。
“我不管他怎么样,怎么可以随便路边拉个人?赶紧的,把他放了。”
“难道我还没有这个权限吗?”
“我不管,换人!”
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张巧巧愤然挂了电话,然后对周铭露出歉意的神色,“对不起了周铭,主办方说了,打完这场拳赛再说。”
周铭心情很是沉重。
但这里守卫十分森严,且不说这么多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凭他一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救得了张超的。
现在只能等了。
他只希望,张超能够安然无恙打完这场球赛。
周铭咬了咬牙:“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鬼样子!草!如果他有什么闪失,老子要你的命。”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吓人,脸色狰狞。
张巧巧还没说什么,他身后的两个保镖立马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周铭的眉心。
“放肆!”
张巧巧一摆手,平静道:“没什么,一针兴奋剂,安静些,先等打完这场拳赛,我帮你去交涉一下吧。”
她身后的保镖默默放下手枪,但还是神色不善地盯着周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