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一个办公室。
穿着黑色背心的慕容幽跷着二郎腿,一手抚摸着唐刀,一手叼着烟,眼睛时而瞟向窗外。
他的面前,是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男人长相俊朗,留一剑眉,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久了,过惯了优渥的生活。
但与他穿搭不协调的是,他怀里抱着一柄长剑。
这年头……用剑,剑这种冷兵器,似乎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几乎是很难见了。
公园的老大爷倒是偶尔拿着观赏剑晨练。
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男人有些不悦:“慕容,你也是习武之人,抽烟酗酒,怪不得你的武艺这些年都不能精进一步。”
慕容幽嗤笑一声:“唐南,你穿的人模狗样,还学人家打起领带来了?你家里要是没镜子,麻烦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笑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海参吃多了,还能不能耍得了剑呢。”
被叫作唐南的男人,和慕容幽一样,同样是西南十大高手的行列。
西南四省,人杰地灵。
每一个都身怀绝技,一身武艺,满腔孤勇,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令人惊叹的绝世高手。
唐南皮笑肉不笑:“组织每年给我们那么多钱财,若是不享受享受,人生短短三万天,岂不是糟蹋了?”
慕容幽不置可否。
“不就是几个小家伙嘛,瞧你这样,怎么把我也叫来了?”唐南原本在三亚旅游,昨天收到了慕容幽的电话,便马不停蹄订了机票赶回来。
慕容幽闻言沉默了一下,他眯起眼睛。
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
周铭。
他满打满算和周铭只见过两次。
慕容幽是个自负的人,甚至可以说是自傲,如果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他是不可能记住的,可周铭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第一次见面,他单手轻易就将周铭制服,使其毫无反抗之力。
结果短短几天再见,周铭居然能和他平分秋色,比他居然差不了多少。
太恐怖了。
他第一次觉得恐怖。
那是一种危机感,一种恐慌感。
如果不是嗑药,他想不通,一个人短时间内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提升?
就算是嗑药,这药效似乎太逆天了吧?
要知道,境界的差距,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唐南嘿嘿一笑:“我知道他们是军方的特种战士,不过那又怎么样?在这个国度,讲究是的一个阴阳平衡,有上头在牵制,谁能动得了咱们?”
慕容幽颔首,这倒是。
区区滇省的一个小小的军区,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曾几何时,慕容幽年轻的时候,他认为世间的一切都能靠拳头说话。
强者为尊。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那些年,他年轻的不可思议,可他错了,在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永远不是能力,而是权力。
你再能打又能怎么样?
比得过国家机器?
“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必须要死,他不死,我寝食难安。”慕容幽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溢出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