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俊军出身将门,武宗之后,红色家族,绝不可能缺钱。
更不可能缺权,他只需要做足了政治履历,就能升迁,不存在需要依靠m组织的影响力去加强自己的政治影响力升职。
而廖俊军这样的人,既不贪恋美色,也不追求物质享受,更不追究升官,那么,他为什么要当m组织的支持者?
这个问题,周铭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下午的时候,周铭终于发现了端倪,他翻阅了廖俊军在安文县期间,最热衷做的事情,就是招商引资建福利院,建学校,医院,他每个月都会抽时间去一次福利院看望孩子,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办公室里还摆着许多照片。
他在福利院看望孩子们的时候,会和孩子们拍照。
照片上,廖俊军笑容温和,那些孩子则都是笑容灿烂。
周铭又详细研究了一下廖俊军的资料,许多资料是保密的,无法探寻,但也有公开的,比如说,廖俊军曾结过婚,有一个原配妻子,但妻子死于一场车祸。
“廖俊军的生活日常是什么样的?”
几个领导大眼瞪小眼。
在几人七嘴八舌下,周铭若有所思。
他们说,廖俊军这个人平时非常自律,严于律己,早出晚归,而且嫉恶如仇,只要接到了举报信,立马就会对被举报的人约谈,并且严查。
以至于整个安文县政府上下各级官员对廖俊军是又敬畏又害怕。
总总的来说,不管是廖俊军的下属,还是当地的百姓,对廖俊军的评价都是赞不绝口,这个人没什么缺点,甚至浑身都是优点。
廖俊军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安文县公安局局长沉吟道:“周主任,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有点问题。”
“讲。”
“就之前,廖县长招商引资的时候,从沿海来了一个企业家,在我们这里开厂子,开了小半年,手续也齐全,然后一个月前撤走了,因为排水污染问题……我当时有文件要找廖县长签字,去找他,在办公室门外,听到那企业家和廖县长在争吵,但最终还是 无果。”
“哦你说那个啊我也记起来了。”一个领导点头道,然后沉思片刻,说道:“那厂子是个化工厂,廖县长说排污水问题,怕污染我们县的环境,就让他们走了,当时吵的厉害,后来廖县长隔三差五就去那个厂子视察,有时候转一圈,有时候三更半夜就去。”
周铭闻言一愣,“什么厂子,修了多少年?”
一个领导摇摇头:“那几年廖县长要扶贫,让周边城乡农村的百姓都种果子,这不需要化肥嘛,就是一个化工厂,专门搞化肥的。不过,也奇怪,前两年好好的,也没什么污染,就今年开始,排的污水,那真的是太影响环境了,廖县长响应北之星‘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口号,就勒令停止生产,让他们把厂子搬出安文县。”
周铭追问:“什么时候搬走的?”
领导皱了皱眉,似乎在思索,另外一个领导说道:“搬了一个多月吧,嗯,刚搬走。他们搬走以后,许多设备也带走了,但是廖县长隔三差五就去一趟那座废弃的工厂。”
这件事之所以引起周铭的注意,是因为几个关键词。
“工厂”“污染”
之前没污染,或者说污染不大,结果今年开始,污染就大了,这引起了周铭的怀疑。
要知道,m组织自从在苗疆十万大山找到了上世纪苏联研制的β溶液,就开始在全球各地的基地开展了轰轰烈烈的研究。
比如在巴渝山脉里误打误撞找到的那个基地,就是在研究这个东西,排污管道排出来的污水,污染周边环境,几乎让一大片森林的树木都枯萎了。
“带我去看看。”
“是。”
周铭和几个领导下了楼,然后,七八辆军车开道,直奔郊区的一座废弃工厂。
这里有一条河流。
河水是紫黑色的,臭不可闻。
这一带,宛如戈壁滩一样,真是奇怪,四面都是青山,可河流沿途一岸,连栽着的柳树都枯萎了,这一幕何其眼熟。
这样刺鼻的臭味,正和周铭在巴渝山脉那个m组织基地里研究的药物的废水一个味道。
那个领导说了,这个工厂,在一个月前被廖俊军下令撤走,一个月前,正好是周铭在巴渝山脉里发现m组织基地的时间,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