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吗？”云离卿感受着怀抱自己的人的双臂止不住的在发抖，嘴角带起一抹笑意问道，“你不是就想把我变成这样，变成这样柔弱的只能依附于你的存在吗？”

“卿儿，不哭，以后朕会好好的补偿你的，再不舍得伤害你了。”顾司璟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抱住云离卿，仿佛想要将云离卿融入自己身体里一般。

没人告诉过他，这世上最难的是买不到后悔药。

“你怎么哭了？”云离卿伸手触上顾司璟的眼角，一片湿润。

“对不起，卿儿，朕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就算知道，当时的他应该会高兴，把云海最为宝贝的孙儿，变成这样，不是他当时一心所想的吗？

弱不禁风，依附别人而存在。

“我不怪你。”云离卿似乎清醒了几分，“刚才是我一时梦魇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这样怎么会好？

只是顾司璟能放过阿爹和三叔，便是对他有了极大的恩，所以当初他说的没错是他云氏欠了他的。

阿爹那日临行前都跟他说了，当年祖父的所作所为，以及二叔的筹谋野心。

所以……确实是云氏欠了他姓顾的，除了他不该把姌姐姐牵扯进来。

既然是云氏欠下的，这些委屈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如同女子一般被他藏在深宫后院也没什么不好。

突然云离卿伸手勾住顾司璟的脖颈，将他的脸拉近自己，唇瓣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

“顾司璟，不用自责，这样就很好。真的，很好了。”

顾司璟闻言身形一滞，有些不解的看着云离卿。

他的脸颊上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云离卿那绵软的唇瓣留下的温度似乎怎么也消失不了。

卿儿，你…… 顾司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离卿打断了。顾司璟，我说了，这样就很好，也不必觉得亏欠我。我们之间，已经变得没法算清了，到底是谁欠了谁！”

“卿儿，朕不懂！”

“阿爹都同我说了。”

“他都跟你说了？”顾司璟自然听明白了云离卿话中之意，他奇怪云忆白明明恨他这样糟践他的卿儿，却为何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卿儿。

“阿爹说不管如何，我总该知道所有的真相，这样才公平。”

所以，他的卿儿是因为知道了一些过往的事情，这几日才会又变得柔顺温和了？

而非是因为自己的改变。

顾司璟不免有些挫败。

想到前些日子，他陪着叶尘姌一同守着舒儿的时候。

他憋了许多天，才在一次二人无意提及云离卿的时候，顾不得脸面的开口了叶尘姌，如何哄的卿儿心悦的方法。

她倒也不拒绝，还真一本正经的同他一起分析自己对于卿儿的所作所为。

二人用了一下午分析完后，叶尘姌如看傻瓜一样的看着自己。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阿离！”叶尘姌看着顾司璟，眼中出现的确实是如同看到白痴一般的神色。

“朕自然爱他，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