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至于他们听不听就不是她的事了。
宣酒在裘德考针扎一般的目光下,走出了帐篷。
宣酒走到监控前,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累死我了,真是使出吃奶的劲儿往过赶,一路上呼哧带喘的,累死我了。”
黑瞎子抱臂笑道,“你这爱撂老虎胡须的毛病又犯了,光知道借着二爷的势怼裘德考,你也不怕他真的恼羞成怒,我看到时候他叫来一堆手下看你怎么办。”
“挑拨离间当然是攻心为上,裘德考要是真把他的手下都叫来,这正好说明他破防了。”
宣酒无所谓的摆摆手,这就叫九仗人势,该嘚瑟时就得瑟。“不是还有你们在这儿嘛,稍稍嘚瑟一点儿也没关系,黑爷难道这点自信也没有?”
黑瞎子弹了宣酒一个脑瓜蹦儿,成功收到宣酒的怒视。
解雨辰拍掉黑瞎子的手,走到宣酒身边帮她揉了揉头,语气嗔怪道,“你就不能轻点。”
他的视线来回打量,看到宣酒没事,连日提着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你就别说小九了,她这样不还是为了我们跟吴偕。”
黑瞎子闻言一阵无语,要不是他已经习惯了戴着墨镜,高低得让解雨辰看看他的白眼。
男绿茶!
别说你不担心,刚才是谁警惕到抠衣角的,现在倒是装挺好!
解雨辰对着黑瞎子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随后转身走到宣酒身边来回检查,他的声音轻柔,“从湖里上来后没事吧。”
宣酒摇摇头,迎着解雨辰溢满温柔的桃花眼,站起身大大方方的转了两圈,随后走到解雨辰身边牵着他的手,仰头露出了甜甜的酒窝,“我没事,就是那天从湖里上来有些感冒,现在早就好了。”
解雨辰弯了弯嘴角,随后点了点宣酒的脑袋,“你刚才当着人的面挖墙脚,是不是跟吴偕一样,又想起了阿宁。”
宣酒收起嘴角的笑容,轻轻的坐到椅子上,“阿宁的当十铜钱手串还在我那里,我收了她的谢礼却还是没能救到她...”
“我知道你为了救阿宁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我们那天赶了那么久的路,我们的努力她都知道。她在天有灵一定不会怪你的,更何况这不是你的错,这是阿宁自己做出的选择。”
宣酒的头被解雨辰温柔的抚摸着,缓解着她焦躁不安的情绪。
“我只是替阿宁感到不值,我总觉得,她的生命不应该就这么结束。可她偏偏有自己的坚持,为了报恩连命都可以不要。”
“你说这个糟老头子到底有什么好,阿宁难道不知道这个裘德考只是把她当成了寻找永生的工具。希望这个酷姐能早点意识到...”
宣酒将头埋在解雨辰怀里,视线飘向了远方。
阿宁,你是不是也不希望有人重蹈你的覆辙呢?
你现在过的还好吗?新的世界怎么样,有没有坐到旋转木马?
我和小花都很好,吴偕也很好...
糟糕,吴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