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一会去剧组再吃一点。”
“哎,你没get到。”
“什么东西。”
“算了,冷笑话过了时间点再加热就不好笑了。”
霍骥野眉头一沉,仔细回想刚才两人的对话。“哦,你怕我吃完就甩嘛,不好笑。”
余光启心里高兴,嘴上这会反而不承认自己刚才暗戳戳的行为,“你乱说什么,我是怕一会你嫌生菜渣太难洗了。”
“我洗啊?”
“不然呢?”
“我怎么记得余家的规矩,做饭不洗碗,洗碗不做饭啊?”
“那你又不是余家人。”余光启迅速找到突破口,总结起来就是不想洗碗。
“好啊,那霍家人的规矩就是吃完就甩。”霍骥野作势起身。
余光启迅速行动,在自己的盘子上用手指沾了些沙拉,抹在霍骥野手腕上。然后他一手捧着两个盘子,一手抓住霍骥野沾了沙拉的手腕,“你手腕脏了进来洗洗。”
霍骥野摇摇头,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跟着余光启进厨房,陪他胡闹,谁又能这么轻易地拖动他呢?两个人一起把盘子洗了,余光启把水一沥,“走走走,一会来不及了。”
“我租得近,洗个盘子还不至于迟到。”不过做其他的事就不一定了,霍骥野看着余光启慌忙的身影,不怀好意地想。
“还得梳化。能早就早。”
余光启说的不错,女演员通常比男演员来得更早。他一到了拍摄现场,工作人员就拿来一份新调整的拍摄时间表。匆匆一看,果然是跑不了的遗产戏。另外还有他和饶仁辅老师的对手戏。也对,在剧中他们是父子关系。听说饶仁辅老师的档期比较紧,这一季估计算是特别出演吧。
余光启看离拍摄开始还有些时间,就想着先和饶仁辅老师沟通一下一会的戏他打算怎么处理,结果被几个工作人员拦在门外。“不好意思,郭先生在里面和饶老师谈事。”
虽然剧组有两个郭先生,不过这么大的排场那一定是郭准。郭准找饶仁辅老师干嘛呢,难道像他一样讨论剧情,讨教演技?
当然不是。
郭准经过昨天片场灵异事件之后,当天休息的时候就找了饶仁辅一次。“老师,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可能真要被那个霍骥野克死了。”
“哎,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要乱说,巧合而已。”
“还是老师有本事,知道让那个犯错的女人坐苹果箱,用阴气把机器里的脏东西引出来。不然我真不敢想之后会发生什么。”
“我也只不过试一试。”
“老师,您喝茶。”
饶仁辅觉得郭准太过殷勤了,“你想干什么?”
“老师你不要嫌弃,我车里就只有这些了。不过我家里还有好茶。”
饶仁辅不想与人产生工作以外的利益关系,“你想干什么。”
回忆结束,郭准今天带了更好的茶叶,亲自泡给饶仁辅喝。“老师,不知道您今天带了什么好东西。”
饶仁辅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金马挂饰。“千足金的,狗马相生,足够为你化煞挡灾了。”
郭准看那金马小小一个,远远看来没什么特别之处。脸上还是笑盈盈地接过,放在手里反复端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好,金马好呀。寓意也好,说不定还能保我再拿个奖杯呢。”
饶仁辅也笑了。
郭准十分上道地问,“那么请这匹金马需要多少诚意呢?”
“哎,谈钱就显得不真心了。”
郭准立刻想到一番说辞,“饶老师这话说的不对。金马本是饶老师请来的,现在我一要夺人所爱,二是有求于它。所谓安土重迁,车马有劳。这可不是什么钱不钱的事,这不正是我的诚意嘛!”
“想不到你也懂些东西。”
“不敢在大师面前谈什么懂不懂的。”
郭准从饶仁辅手里拿过小金马,立刻回了休息室。郭兴左右踱步,一脸焦急地等待哥哥回来。
“哥,怎么样了。钱搞到手了没。”
郭准拉起袖子,露出一串紫檀手串。“你哪找的货,饶仁辅根本看都没往上看一眼。”他气得把手串仍在地上,又把刚买的金马拿出来。
“哥,这又是什么。”
“刚从他那买的。”
郭兴拿着金马看了又看,“多少钱?哥你不是说要从那迷信老头身上搞点钱来,怎么反而被他坑了。”
“要不是你拿的东西不中用,我需要花这种冤枉钱吗。”
“那现在怎么办?”
“放心,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只要饶仁辅还在剧组一天,我要他从身上掉一块肉下来。”
“哥,你说我要怎么做。”
“你继续去找仿得好的师傅。”
“你不是说他看都不看手串一眼吗?”郭兴不明所以。
“那是他还不信任我。”
郭兴更听不明白了,“既然他不信任你,那我再找人有什么用呢?”
“你找你的人,我求我的神。他不信人,难道还能不信神吗?今天的遗产戏上,你这样……”
郭兴听着传入耳内的话,不自觉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