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从玉姐身上学到很多。”

卢一丰走后，文力书找了自己侄子给江玉做男搭档。一方面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一方面监督江玉。

金明并不理会郝冠豪那四个人，只和王泰迪道歉。“你还生我气呢？”

王泰迪不理他。

金明知道自己那天的话说得有些重了，什么“你培养郝冠豪就是为了打败我”之类的。为此他已经私下抽时间给王泰迪道了好几次歉。在这次粉丝事件中，金明也被拍到了和王泰迪的亲密照片。不过他家底雄厚，加上王泰迪的公司也愿意出面帮忙，事情顺利解决。所以比起郝冠豪他算是相对自由。

“我知道照片的事你有在背后帮忙，上完节目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金明还想说什么。那边助理已经让他们准备团舞了。

金明产生了厌恶的情绪。所谓选秀，就是砸钱换人气，所谓表演，就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笑容，重复歌曲，重复舞蹈，直到新的东西出现，进入下一个重复。

WoW女团这边可就热闹了。

黄冰比谁到得都早，用节目组的化妆师，还开口问化妆师拿小样。“哎你这个真好用诶。是美妆博主自己的产品？天哪，太有才华了吧，是谁我要关注他。能不能给我几份啊，我可以帮他推给那边的朋友。”

画了没一会，她又说，“和你说哦，这里的遮瑕不行啦。我都用N牌的。对，就是那个N牌。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带了小样。”说完拿出一个小瓶子认真比对成分，“看，这个 成分你没有吧。要不要我帮你带？”她眉毛一挑，像是生意来了一样。

虞樊是第二个到的。她看韩俏俏还没到，点头和黄冰打了个招呼就借口化妆去了。

韩俏俏和揽姐一起到了，黑衣黑裤便装出行。揽姐和王泰迪打了个照面，韩俏俏放她和王泰迪聊天去了。“俏俏，曲如柔你搞得定吗？”

“没事，她应该还没到。”

“马上回来。”

韩俏俏点头的功夫，虞樊从VIP化妆室出来，“俏俏，你来了。”

“你拍戏忙可以不上综艺节目的，周金银急得打电话骂人了。”

“你别管他，他对你张嘴肯定没好话。”

“谢谢。我过去先去化妆。”韩俏俏看着虞樊眼角泛着泪光，知道这个哭包又憋不住了。

“是啊，皮肤这么差是得好好收拾一下。我帮你化吧。以前团里的妆都是我画的。”

“好啊，不过我现在没钱付你。不对，我们几个让你免费练手都没收你钱。”

“还你还你，小气鬼。”虞樊忍着眼泪，推着韩俏俏去VIP休息室给她化妆。“左边这间。”

“哦，来了。”

进了门，虞樊把工作人员赶出去。“我昨天看了《蜘蛛》，吓得睡不着觉。那些，什么村里的人听说不是特效？”

韩俏俏点头如捣蒜，“我去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把他们弄得夸张一点。翁老拍这部电影的目的就是让大家来关心这些先天畸形的人。”

“还有还有，一会我Cue你做你那个必杀技。”

韩俏俏了然，“别了吧。那我还要压筋。”

虞樊拒绝，“不行。以前那个抓住一切机会拼曝光的韩俏俏去哪了。你压，你现在就压，我看着你压。”虞樊永远忘不了韩俏俏被人识破是鬼的时候，一帧一帧把手脚从十二点掰成三点，歪着头变回大蜘蛛的时候。那个特写，长长的头发都变成了蜘蛛身上的毛……想到这里，虞樊打了个寒颤。

“哪有那么夸张啊。”

“嘘！别说话。”

两人聊得开心，休息室的门被人野蛮地打开了。

虞樊看着镜子里出现一个她们两个都恨着的人，没有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曲如柔冷笑一声，“当然是来叫你们两个大牌录节目咯。我说怎么到得早，出门晚。原来两个人在这里你侬我侬。精彩，真精彩。”

虞樊冲过来，“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韩俏俏自己补完了妆，又听曲如柔讽刺到，“我没资格，我怎么没资格。这里有人没见过你的身体，没和你一起洗过澡吗。虞樊你装什么。”

“卑鄙。”哪怕是恶人，虞樊也无法反驳从她嘴里说出的事实。

韩俏俏收拾一番，“怎么。她要为你这种人尽可夫的烂女人浪费时间吗？”

曲如柔又是一声冷笑，“哼。我以为谁呢。你和虞樊什么关系啊替她出头，队友？团八百年前就解散了。前前女友？多了两个字啊。”她极为做作地比了个“耶”，演出一副难过可惜的样子。

韩俏俏知道继续下去受伤的只会是虞樊，“虞樊，你先出去。”

虞樊知道自己一出去，一定会爆发一场恶战。曲如柔肯定会朝着韩俏俏脸攻击。“不行。我不能出去。”

“真感人，不知道Kenny看到这一幕作何感想。”

“你废什么话，要发疯滚回去找你的安仁康。”

“呀，Andrew很忙的。他一年最少要办四场秀，不像某些人办一场展巴不得敲锣打鼓让人知道。可惜啊，没用。”

韩俏俏被曲如柔捅了一刀，凌厉地反击，“四场秀，需要多少个男模？安仁康确实有得忙。我听说你们各玩各的，你们两个谁比较忙啊？”

“你这张贱嘴。我和Andrew恩爱得很，不需要你操心。”

韩俏俏立刻摇头，“不操心，不敢操心。提到他的名字我都觉得恶心，你也要注意啊，抽空多去医院检查检查什么的，那种病指不定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能活多久的。烂货。”

曲如柔冲过去抬手就要甩巴掌，被韩俏俏轻松地拦下。她的一双大眼愤怒起来，真有点女妖女鬼的感觉。

曲如柔仍不死心，“说我是烂货。虞樊不一样吗？你不一样吗？她就吃定了那个Kenny，你就赖上了那个余光启。要比烂，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下来的死鱼烂虾。不同的是我已经脱胎换骨上了新船，她也找到了买家，只有你这个翻不了身的咸鱼还在挣扎。”曲如柔挣开被抓住的手腕，“我今天还就不录了。免得有些人赠品分不清楚主次——让文力书和江玉亲自来请我！”

她昂着头，潇洒地从左边房间离开，进了右边专属的休息室，“邦”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动静，分明就是让人搬救兵去的。

虞樊向韩俏俏道歉，“都是我不好。本来让她嚣张两句忍一忍就过去了。”

韩俏俏让她不必道歉，“她针对的是我，和你没关系。”

“现在怎么办？文力书和江玉肯定不会掺和，最后肯定会改主题。”

“没关系，她要的是我，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