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一悠悠飘来一句，“谁会相信？”

“你说得对。但作品骗不了人。”余光启眼神坚定，不惧黄雨龙审视的眼光。“我有办法让你相信，麻烦你和我过来。”余光启向霍骥野使眼色，张慕一一个滑步堵住大门，斜倚着不让任何人出去。“你想去哪？”

余光启带着黄雨龙，走向更衣间。五分钟左右，黄雨龙脸色沉重地走出来，对着霍骥野说，“走，带我去看你们组的设计。”

霍骥野盯着余光启，难以想象这五分钟发生了什么。

余光启摇摇头，“相信我。”

霍骥野对着张慕一说：“还不让开？”

张慕一从门上起身，霍骥野和黄雨龙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一到拐角，霍骥野立刻向黄雨龙发问，“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你们两个的关系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两人四脚，摆动如机器。

“我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想知道自己看。”黄雨龙把手机给霍骥野。

霍骥野一看，这个傻东西居然拿着身份证让人拍了照片。

“你不用想着删掉。他把原件给我了。”

霍骥野老老实实还了手机。黄雨龙又说，“你最好祈祷接下来登台的服装让我挑不出刺，不然我肯定会把证据放在网上。”

霍骥野从没觉得后台到舞台的路这么长，长到以他的腿走过去都觉得有些累了。

第四组的休息室内，张慕一拦住余光启。“我们聊聊？”

余光启直接拒绝，“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那我呢？”刚才那个被认错的模特居然主动搭话，“我是海唯。”

余光启没地方可去。“你到底想说什么？说你故意找这个叫海唯的穿我原本的衣服设局？说你还会继续出招？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啊！”与其被张慕一逼得自己难受，倒不如全都发泄出来。霍骥野差点被他害了，自己的情绪再随便被人左右，就太不值当了。

“哇。原来你发起火来也挺有威力的。”张慕一有些意外，“不过我还是要指出刚刚你逻辑上的错误。首先谁都没办法保证霍骥野一定会过来，就算过来也不一定刚好撞见刚才的画面。还有，泄露设计稿的是你，说漏嘴的是他。和我有半点关系吗？”

“你不需要对我解释。你只要知道我会把账都算在你头上。”

“你们是情敌还是前任啊？”海唯忍不住发问，“难道是世仇？”

“没你的事！”张慕一和余光启异口同声。

黄雨龙看完第三组的成品，确认没有抄袭他的创意之后就提前回休息室了。他找到余光启把身份证还给他，“你做得不对，但你说得对。我希望这种事不要再发生。”

“一定。”

“好了，大家活动起来，马上到我们上场。”